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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璟不说话了,气氛陷入了近乎凝固的沉默之中,叫人不安,花妩却犹如未觉,甚至掀起轿帘去看外面的风景,就好似那些看腻的朱色宫墙和金顶琉璃瓦更能吸引她的注意。

    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慈宁宫到了,花妩落后周璟一步入殿,两人给太后请了安,又开始进入日常寒暄,聊着聊着,话头不知怎么的,落到了花妩头上。

    太后问道:“哀家听说,你弄了个戏班子在碧梧宫里听戏?这宫里有司乐坊,你又何必让那些戏子入宫来?到底是些三教九流之人,怎好叫他们入后宫,坏了规矩。”

    她言语之间,隐约透着责备的意味,花妩还没想好说辞,反倒是一旁的周璟替她开了口:“此事贵妃之前与儿臣提起过,过些日子便是母后的千秋节,她叫戏班子是为了排戏,好为您的寿辰做准备,并非是为了享乐。”

    听闻此言,太后一时也没话可说,只好道:“你有这孝心就已经很好,不过那些戏子还是要好好管束,不要出了什么岔子。”

    花妩自然是应下来,等出了慈宁宫,她笑吟吟地向周璟道:“方才多亏皇上替臣妾说话了。”

    周璟望着她,淡声道:“朕说的是实情罢了。”

    “还是要多谢皇上,”花妩面上的微笑很客气,福了福身:“臣妾恭送皇上。”

    周璟:……

    一旁的刘福满心里干着急:皇上这架势,明显是想与您再聊几句啊,说不得还会去碧梧宫坐一坐,您怎么就开始恭送了呢?

    说不清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花妩对周璟的态度冷淡了许多,每次见面也是笑着的,进退有礼,只是这种有礼在花妩身上,就显得不太正常。

    她的笑和从前不一样,带着几分客气和疏离,也不再说那些似是而非的暧昧之语,更不会如之前那般,把喜欢二字挂在嘴边。

    倘若从前花妩十句话有八句话是假的,那么到如今,剩下的两句也是敷衍与客套,就如现在这般,她甚至懒得与周璟交谈了。

    花妩恭送了一会儿,发觉没把人恭送走,周璟仍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她跟前,半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表情若有所思,花妩疑惑问道:“皇上还有事?”

    周璟望着她的眼睛,道:“你是在和朕生气?”

    花妩黛眉微扬,反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见她没有否认,周璟愈发肯定了,道:“你果然是在生气,是因为花若如的事情?”

    花妩忍不住失笑:“花若如又不曾得罪臣妾,臣妾哪里犯得着与她生气呢?话说回来……”

    她说着上前走近一步,微微仰起头望着天子,笑意浅浅:“皇上又为什么会在意臣妾生不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