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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花妩抬起头,冷不防问:“那我的狗呢?”

    太|祖母吃惊地看过来,她发现花妩挨了家法,竟然没有哭一声,眼泪都没掉,花妩咬着牙,追问道:“我打了花邱明,太|祖母也打了我,那我的狗呢?”

    看她一副死不悔改的态度,太|祖母气得手指发抖,怒道:“拿去扔了!”

    大舅舅打着圆场劝道:“她年纪还小,喜欢猫儿狗儿也是正常,祖母何必与小孩子置气?倒气坏了身子,如今罚也罚了,想必五儿知道教训了,就叫她养着罢。”

    太|祖母极力反对,声音高亢道:“不行!不能由着她,把她的心都惯野了,看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就这样,花妩失去了她的小狗,她被关进房间里,躲在门后大哭了一场,再往后,她就很少哭了,大约是小时候哭多了的缘故。

    由此,她渐渐懂得一个道理,如果没有人心疼,那么眼泪就是最无用的东西,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加软弱可欺。

    花妩被禁足后的第二日,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周璟。

    花妩趴在绣楼的二层小窗边,低头看了一圈,四下无人,便对墙外的少年道:“嗳……”

    少年立刻抬起头望过来,花妩托着腮道:“你又迷路了?”

    不怪她这么问,这周璟大概脑子有些不好使,忘性很大,明明他也是常来花府作客的,但经常迷路,专门跑到一些犄角旮旯的偏僻地方去,花妩总能碰见他。

    花妩朝一个方向指了指,对他道:“花厅在那边,你顺着路一直走,左转就能看见大路了。”

    周璟没动,仰着头问她:“你怎么样了?”

    花妩垂着眼皮子,懒懒道:“挨了一顿打,禁足一个月。”

    她顿了顿,道:“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把花邱明的牙打掉,只踹了他一脚,不合算。”

    周璟紧走了几步,问道:“疼么?”

    花妩刚想说当然疼了,但是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是花想容的哥哥,遂把话咽回去,没好气道:“不疼,我好着呢,再来一次都不怕!”

    周璟欲言又止,花妩不想和他说话了,站直身子,把窗户用力关上,周璟似乎说了一句话,她没听清楚,想问一问,又觉得没必要。

    那是花想容的哥哥,跟她没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