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悄悄议论了开。
“她下车干什么?”
“六皇子发热烧了两天了。”
“那她是?”
车里几人对望一眼,都没敢说出心里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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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长山走后,福儿和卫傅也就‘陈贵人的事’,说了几句。
可说什么呢?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现在废帝已经死了,这些嫔妃都算未亡人,她们都想求活,谁能评判谁什么。
福儿吃饱就困了,靠在卫傅怀里昏昏欲睡。
“你这几天吃饱了就睡,吃得也多,会不会有什么事?”没当过爹的人有些忧心忡忡。
“应该没什么事吧,我听我爷和姐夫说,当年我奶怀我爹他们,还有我姐怀孩子时,都是能吃能睡。”
可福儿吃得不是普通的多,反正食量让卫傅心惊。
她以前就吃的多,现在食量看似每顿没增加,但她一天要吃五六顿,顿顿都吃不少,容不得卫傅不担心。
“要是能找个大夫来看看就好了。”
“找什么大夫,我挺好的,也没感觉哪儿不舒坦。”福儿拉着他的手指,闲闲地打了个哈欠,继续昏昏欲睡。
中间也不知睡了多久,她突然听见她爷在说话,当即醒了来。
“怎么了?”
“外面来了个女人,说找你有事。”
“哪个女人,谁找我有事?”
“是甄贵妃。”卫傅道,“你睡你的,我下去看看。”
“算了,还是我下去看看,人家不是找我吗?”
福儿很快就下了车,她把自己裹得厚厚的。
棉花袄子外头,还裹了层裘皮的大氅。这是卫傅以前当太子时的东西,临走时,她夹带了一件。
甄贵妃见她气色红润,一看就知道平时吃得好睡得好,眼中闪过一抹光。
“你……找我有事?”福儿有些犹豫道。
犹记得当初她在宫里碰见贵妃鸾驾,都是远远地就跪下来,低着头。还记得当初进东宫之前,贵妃叫她上前去,她心悸于贵妃的美貌和奢侈。
此时眼前的女人,穿了件最普通不过的蓝布袄子,憔悴消瘦了太多,但还是美丽的。
“我想请你帮我。”
呃?
“崇儿发热,烧了两日,需要一些能退烧的药。我们的衣裳不够保暖,吃食也不够,所以还想要一些热的吃食。不是一顿,而是希望你每天都能给我们提供一些。”
她长得不像冤大头吧?
怎么这人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大抵看出福儿的诧异,甄贵妃又道:“我知道我的要求很突兀,但我会拿东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