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事经常发生,大郎也习惯了。
“爹。”
卫傅清了清嗓子开始给儿子讲经。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好不容易把臭小子念睡了,卫傅扯起被子,把自己也蒙进被子里。
“和大郎一起挤兑我?生小气儿?”
福儿喘得不得了。
“怎么不是生小气儿?又不是小孩子,还要让人哄?哄你一回,哄你两回,天天让人哄你?我也不耐烦啊!以后这事多着呢,你既然做官,少不了官场上的一些交际,有好有坏,捧高踩低,拿捏背刺,不会比宫里少,若这你都不能忍受,趁早的你乖乖待在家,等我赚钱养你。”
“不耐烦?等你赚钱养我?”
他逮着狠使劲儿。
福儿被他逼急了,趁他空隙,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是不是我平时太贤惠,让你忘了这是在哪个山头?”
她故意逗他:“叫姐。”
卫傅最受不得这点激,你说他什么都行,但小啊什么的,提都不能提。
这还要归咎于有次亲戚问卫傅年纪,他还没说话,赵秀芬嘴快说比福儿小一岁。亲戚也没说什么,只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一抱金鸡。
回头他没跟丈母娘生气,跟福儿怄了半天气。
一开始福儿也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后来才明白,于是两人胡闹时,他逼她叫夫君,她就逼他叫姐。
“叫不叫?快叫?”
他一把将她拉下来,扶着她的颈子咬上去,最后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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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启程前的一点小插曲。
说是半年之内到任,但卫傅没打算继续拖着不走,因为再不走,等过阵子天冷下来,路就不能走了。
越往北越冷,到时下起雪来,半人深的厚度,别说人了,马都直接给你埋进去。
老爷子似乎很了解黑城那一带,这些话都是他说的。
他这次也打算跟去,他嘴里虽没明说,但显然让刘长山在内的二十人跟着,他还是有些不放心。
牛大花不让,还在家里闹了一场,闹得莫名其妙,反正就是不让老头子去,不过最后还是抗不过老爷子坚持。
福儿猜是不是她奶知道点什么,所以才不让他爷跟去?
启程的日子终于到了,期间琐碎就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