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琦自从尝到那一锅鲜美的野鸡后,就心心念念还想再吃一锅。
他缠着福儿给他做,福儿说那鸡是萨伦山送给她男人的,她男人都没吃一口,全给了他,已经没有了,她做不了。
于是卫琦又去找萨伦山。
萨伦山正羞愧自己当日的懦弱,差点坏了大人的大事,见大人的弟弟说想吃野鸡,还要亲自去打。
他自然就带卫琦去了,于是连着几日,卫琦带着萨伦山往山里钻。
而这边,福儿自打老爷子把她要的东西带回来后,就找了间空屋子折腾了起来。
这几天卫傅也忙,自打那日公开处斩那批马匪后,当地百姓大抵是觉得这个新安抚使大人真打算造福于众,于是前来告状的人蜂拥而至。
他忙着处理这些琐碎案子,还要忙着组建起能让前衙公务运转的班底。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当地读书人太少,连运转前衙公务的人都凑不够,很多事只能他自己上。
不过这事也急不了,只能慢慢来。
这天好不容易忙完,卫傅去找福儿。
发现她不在正房,问过之后才知道她还在那小院里折腾。
到了地方,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微微泛酸的酒酸味儿。这味道乍一闻,其实并不难闻,但多闻几下,免不得皱眉。
进去之后,发现整间屋子都弥漫着白色的烟气。
而那股酒酸味儿,正是那烟气带来了。
至于福儿呢,只若隐若现能看到她鼻子上蒙着一条方巾,站在那儿看锅里的东西。
“你这是在做甚?”
福儿没有说话,拉着他先出去了。
出去后,发现她白嫩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跟平时大郎玩脏了没什么区别。
福儿嘟着嘴,皱着眉,似乎十分苦恼。
烦躁地摘下鼻子上的方巾,郁闷道:“我在试师傅留给我的一个方子,但怎么试都不对。”
“什么方子?”
福儿这才把来龙去脉告诉他。
原来福儿在来之后,就琢磨着靠什么赚点银子,赚钱的点子她倒有不少,但赚不了快钱。
例如酿酒酿醋之类的方子,她师傅都有给她留,但这种东西,想要做成卖出去,至少得大半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