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流出来的酒液还少,暂时还看不出什么,福儿继续烧火,和卫傅两人换着添柴,又过了两刻钟样子,那装酒液的瓷罐里,终于盛了小半瓷罐。
将原本的酒拿出来对比。
福儿用的是粮食酒作为原酒,也就是俗称的黄酒。
黄酒整体呈褐色、棕色,整体很浑浊,而再造过后的酒,却呈现一种琥珀色,且也比原本的酒看着清亮许多。
福儿倒出一碗:“你来尝尝?”
卫傅尝了一口。
酒液经过流出放置,已经凉了,喝在口里,香味儿浓郁,味甘醇厚。
黄酒喝起来其实是带着酸味的,酸味越浅,越是醇厚的黄酒,越是好酒。
“你买的花雕来当原酒?”
“花雕那么贵,我拿来霍霍,我可舍不得。你知道这几天我霍霍了多少酒吗?提起来就心疼,我就让爷买的最普通黄酒。”
提起来福儿就心疼,她能撑着一直祸祸下去,完全是因为信任师傅才撑下去的。
“味道到底怎么样?你怎么扯起花雕?”
卫傅也没说话,把酒碗往她嘴边递去。
福儿就着喝了一口。
砸了砸嘴,没尝出什么味儿。
终归究底,她其实是不爱喝酒的,也就当初陪师傅喝,练了些酒量。
“你再弄一碗原酒来尝尝就知道了。”
福儿忙又去倒了碗原酒来。
尝一口,差点没吐出来。
想想,在辽边买的黄酒,能有什么好黄酒?当地人都是喝烧刀子的。所以老爷子买的是最便宜的黄酒,几文钱一斤,也就比粮价价高点。
喝在嘴里,又涩又酸,跟馊水似的。
再尝尝经过蒸的酒,福儿不禁喝了一大口漱了漱嘴,还是蒸过的酒好喝。
醇、香、甜,微微带了点辣口,普通的黄酒是不辣的,但这种辣口不呛人,正正好。
卫傅却懂酒,他尝过两种酒后,意识到其中价值。
本本来他看那奇形怪状的铜罩子不以为然,此时想来,这蒸馏法子超出现下的水平太多了。
如今要看的就是,一锅酒能出多少这种经过蒸了的酒,才能判断出价值的大概。
于是整整一个下午,福儿和卫傅就在这间小屋里,重复着添柴、加火、装坛的动作。
卫傅考虑得比福儿更多。
他不光试了只蒸馏一次的法子,还试了经过二次三次四次蒸馏,这个奇形怪状的铜罩子效果很好,经过四次蒸馏,蒸出来的酒已经接近半透明状了。
尝一尝,太过辣口了,比烧刀子还辣。
卫傅喝了半口下肚,顿时脸颊烧成了通红色。
福儿怕他喝多了酒醉了难受,当即把卫琦、老爷子和她姐夫都叫来了,让三人试试经过他们一下午蒸煮弄出的几种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