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司棋洛夫并未感受到威胁,因为他见对方不过二十几个人,且也不敢靠近,明显是畏惧他手里的火枪。
他猜测是有人不甘心,故意想偷袭,谁知人太少,自己反应又快,对方见势不妙,就撤了。
司棋洛夫下命把尸体留在原地,之后再来掩埋,并让伤者上了辎重车。
又下命让处在队伍尾部,以及四周边缘的人提高警惕,弹药要填装到位,要保证一旦发现敌情,可以及时攻击。
同时加派骑手在队伍四周巡防,以防再发生方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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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距离这里不远处,一处密林里。
老爷子正对一群胸前绑着简陋的藤制胸甲、面露兴奋之色的各屯勇士们说话。
“不要高兴太早,第一次顺利,是因为他们没有防备,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你们分散开来,每次骚扰必须保证两个队伍在一起进行统配,各从一方攻击,这样可以让他们左右首尾难以兼顾。切记不可恋战,让他们疲于奔命便可。”
“是。”
四队人马,每队大约三十来人,就这么分散了开。
老爷子也带着两队人马,随后跟了上。
接下来,司棋洛夫彻底尝到了什么叫跗骨之蛆。
对方也不对他们进行猛攻,而是时不时冒出来骚扰他们,而且每次出现都是从两个方向一起,有时甚至是四个方向。
对他们一通乱射就跑,根本不恋战。
由于他们有所防备,并未再出现伤亡,只是每次都会出现几个轻伤人员,同时也让队伍陷入了焦虑和混乱。
有人要带着人去追击,被司棋洛夫拦了下来。
他觉得对方就是想分散他们的人马,逐个击破。所以他觉得现在该做的,就是尽量保证所有人都在一起,加紧赶路,同时继续保持戒备。
其实司棋洛夫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就地扎营,把队伍彻底稳定下来,再行赶路。但他觉得刚出发不久,早上出发,现在还不到中午就停下来,太打击士气。
于是,就硬挺着继续这么赶路。
临到快傍晚时,一行人也不过只走了五十多里。
队伍在江边上停了下来,就地扎营。
……
老爷子知道这领头的是个聪明人,没硬撑着再渡江。
他们本是花费了大代价,在冰面上设了陷阱,经过这一夜拖延,也不知道陷阱还能不能用。且江对面还埋伏了一支队伍,就是打算趁着这些罗刹人又饥又累时,对他们进行一场伏击。
只可惜,都不是蠢人。
你有谋略,人家也不傻。
不过计策肯定有成功也有失败的时候,一计不成,再用别的计策便是,只是人疲惫一些罢了。
当晚,罗刹人的营地,遭受到两拨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