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燕人被前朝的辽东兵阻挡在关外,之所以能打入关内,除了前朝官员腐败,沉珂难救,也是因为燕人兵强马壮。
马可以通过草原输送,兵强却不光要人强,还需锋利的兵器坚固的铠甲。
前朝同样对关外施行封锁政策,严禁铁、盐、药材等物往关外输送,可依旧有源源不绝的物资输送到关外。
那到底是什么人把这些东西卖出关外?
自然是商人。
所以商人在大燕朝的地位很敏感,一方面大燕改变了商人的地位,准许他们的后代参加科举,同时也对这群人很警惕。
但至今没有太好的遏制法子。
因为堵是堵不住的,只要边关是人守着的,就必然会有漏洞。人本就逐利,就算杀了这批商人,还有无数商人,还有监守自盗的军官将士。
自古以来,边关将领走私事件屡见不鲜,甚至上面人知道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是不可能的。
最上面的人吃空饷,下面的人没空饷可吃,如何是好?自然需要别的路子敛财。边关苦寒,人为何愿意守在这里?总得有点甜头。
这件事其实就和龙江城那些做皮毛生意的军官,是一个道理,殊途同归。
福儿没想到本是和他说起乌哈苏之死的事,竟延伸出这么多故事。
大郎听得津津有味,二郎三郎两个小家伙,还是任事不懂的年月,见爹娘在说话,两人自己就玩上了。
也就一会儿功夫,三郎又把哥哥按在地上了。
按着也就罢,他还要骑在哥哥身上。
二郎眼泪汪汪的。
大郎见到,也顾不得去听了,忙去把三郎拉起来。
“你怎么又欺负人?”
三郎暂时还不知欺负的意思,但知道自己好像做错了。
见二哥在哭,忙恶人也告状地也哭了起来。
这下可把福儿和卫傅都逗笑了。
福儿将他拉过来,作势打了他小屁股一下。
“你个小坏蛋,欺负人你还好意思哭。”
三郎还知道这会儿娘凶着,估计冲她哭是没用了,忙往爹怀里扑去。
“娘打屁屁。”
他很委屈地看向福儿,一副告状的模样。
“小坏蛋,你可真坏,当着娘的面,你都敢告黑状?”福儿叉着腰道。
正说着,陈瑾来了。
“公子,索春副都统来了。”
他来做什么?
福儿还是知道,若打压黑城的人不是乌苏哈,那就只可能是索春这个齐齐哈尔副都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