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汉人的婚礼,只按照蒙古人的习俗举行了一个小小仪式。
甚至在永淳眼里,那根本不算仪式,甚至不如汉人纳妾,汉人纳妾还要弄顶小花轿从侧门抬回家。
当时萨克图郡王极力反对其哈玛娶他,说不能惹怒大燕皇帝,就算娶,也不该弄什么大场面,要尽量低调一些。
其哈玛为了救她,承担着很大的压力,只能听从自己父亲的。
永淳知道自己不该怨的,毕竟能活着就是好事,可她每次回想起总是忍不住心中的淡淡怨气。
都在笑,为何她却笑不出来?
那场大变之后,兄弟姐妹们分崩离析,五弟如今抱得佳人归,她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可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就仿佛隔离在众人的情绪之外。
没人注意这个小小的角落,也没人注意热闹的人群中,有几个人的目光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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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事,皆大欢喜。
但这件事的顺利,不代表会盟的事顺利,格拉图汗部和哲布图克图汗依旧犹豫是否答应大燕提出的要求。
毕竟这一答应,就代表着自主权被削减了一半。
这日卫傅回来,满身疲累。
“怎么了这是?”
卫傅也不说话,躺在福儿腿上,让她给自己揉着太阳穴。
“会盟的消息走漏了,卫拉特部聚集了人马,正在往喀尔喀河靠近。”
福儿一个激灵,“这么说要打仗了?”
“别紧张,”卫傅安抚地拍了拍她,“朝廷早就有所准备,就提防着卫拉特部会趁着会盟之际动手。”
看似这次会盟只在这处营地进行,实际上双方都带了人马,只是驻扎在附近罢了。
而大燕这边,除了漠南各部抽调兵力凑齐了一万多人外,另调集了一万多兵马来,同时呼伦贝尔等靠近这里的城池都处于备战之中。
如今卫拉特部卷土重来的消息传开,两部大汗以担忧留在原地的部落为由,催促大燕出兵。
其实未尝没有想看大燕先跟卫拉特部打一场的意思。
如果大燕能大获全胜,他们再归顺也不迟。
所以怎么打,如何打,如何能赢得漂亮,又能速速定下两部归顺之事,才目前最紧要的事情。
“那朝廷可定下这次领兵的统帅?”
“已经来不及往京城送消息了。”
战局的变化很多时候都在顷刻之间,从这里往京城送消息,即使用八百里加急,也得跑一天多。
福儿懂了。
看来这事是摊在卫傅这个会盟正使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