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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看着眼前的景象,心生恐惧,在宴会上看歌舞还不够,怎能拿人命取乐?

    耳边荣怜月的声音尖锐的刺耳,“快吃了他呀!”

    浅浅握着袖中的帕子低下头,直到宫女从春庭苑取了衣裳回来,这场野性的厮杀仍旧没有结束。野兽的吼声与男人的粗喘如在耳畔,浅浅被吓得嘴唇都咬白了。

    晴妤接了衣裳给浅浅披上,看到她额头上的冷汗,担忧道:“公主,要不奴婢跟贵妃娘娘说一声,咱们回宫去吧。”

    浅浅摇摇头,捏着帕子擦掉额头的汗,低声回:“贵妃娘娘正高兴,别扫了她的兴致。”

    院中央的男人抓紧了白虎的一只前腿,扎稳马步,扭过身来,将身形巨大的白虎过肩摔到了地上,厚实的皮肉撞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众人欢呼,得胜的男人疲惫的喘息,单膝压着白虎不能起身,直到驯兽师上来重新锁住一人一虎,男人才跪下身来。

    淑贵妃拍手称快,打发他们下去领赏,荣怜月却站起来,拨开前面的侍卫,质疑官奴:“要是没有这么多侍卫在,你还能打得过?”

    淑贵妃转向女儿,宠溺道:“你这孩子,看次新鲜就成了,还真想让老虎把人给吃了啊?”

    荣怜月被娇惯着长大,从不听人劝,执着道:“母妃,您就让侍卫退下吧。刚才被他们挡着,儿臣都没看个尽兴,您要是担心有危险,就让他们捆住老虎的两只爪子,公平起见,那个奴才也得铐住双手,要是这样他都能赢,儿臣才真的服气。”

    淑贵妃拗不过亲生女儿,没太犹豫,让人照着她的话去做了。

    再次被松开的白虎没有了刚才的干劲,荣怜月见白虎不按她的心意行事,抓起桌上的糕点扔了过去。

    坐在一旁的浅浅看她举止越发没规矩,小声提醒:“四姐姐,宾客们都看着呢。”

    荣怜月白了她一眼,“用你多管闲事?”说着,抓起酒盏扔向白虎。

    官窑烧制的白瓷细腻清透,打在虎头上,发出咚的一声,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嗷——!”

    白虎受了惊吓,高声怒吼,声音之大,直震得人耳朵疼。

    浅浅看着发怒的白虎,心中恐惧更甚。眼见男人苦苦拽着白虎的前爪,虚脱到几乎快拉不住它,她紧张的站起来。

    荣怜月看着方才游刃有余的官奴此刻狼狈又艰难,欢笑道:“我就说吧,怎会有人能赤手空拳打得过野兽,这奴才不过是徒有其表。”

    白虎目瞪欲裂,朝荣怜月的方向怒吼,扑腾着后腿冲过来。席上宾客渐渐没了笑声,陪侍在后的驯兽师更是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