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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除就除的干净些,内院的丫鬟女使还有婆子,除了咱们的人,全都发卖掉,再重新买些底细干净的。”

    晴妤心头一惊:“这,算起来有二十多个人,无缘无故卖掉,怕会惹人怀疑。”

    “没事,我自有打算。”

    ——

    从皇宫请安回来,浅浅就一直情绪低落,在院子里看花也愁容不展,萧祈跟在她身边却找不到机会开口问她,哪怕问晴妤,晴妤也只是摇摇头,并不同他多说。

    女子的心思,是不该同他一个男子讲的,可萧祈总是放不下心来,直到入夜后,他提刀巡夜,鬼使神差停在了公主的院门外。

    他是公主的贴身侍卫,公主却从不让他为她守夜。

    二人只有一墙之隔,但挡住二人的不只有院墙,还有主仆之别。萧祈犹豫片刻后推门进去,看到房中烛火未熄,走到门边,轻叩房门。

    浅浅白日里受了委屈,坐在房中在烛火下抚摸母亲的首饰,想象母亲还陪在自己身边,越想越觉得难过。

    门边响起敲门声,浅浅被吓得一哆嗦,收起首饰警惕道:“谁?”

    外头响起了她从未想过的声音,“是奴。”

    他怎么会来这儿?

    对了,是她叫侍卫来巡夜,以免再有人串通外人里应外合对她不利。

    浅浅有些紧张,她刚卸了妆环,会不会很难看?

    赶忙拿了外衣披上,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边的头发,揉开紧皱的眉头,才走过去打开门,隔着门槛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听她没有怪罪他无召来见,萧祈知道她信任自己,心生欢喜,关心道:“奴看您今天脸色不好,是有心事吗?”

    浅浅微微垂下头,长发遮住半边脸,只露一只小小的耳朵,“我能有什么心事,天这么晚了,你巡完夜就去睡吧。”

    看她心事重重,紧闭心门不愿同人倾诉,萧祈心疼的紧,提起手上的酒递到她面前,“夜里天凉,这是奴托人去买的甜酒,喝了能暖身,还请您笑纳。”

    浅浅接过酒坛,心中升起暖意:他怎么知道她喜欢吃甜的?

    萧祈柔声道:“烦心事都藏在心里,人会被压垮的,以后公主若想找人说说话,奴愿洗耳恭听……那奴先退下了。”

    说着,他转身离开。站在门里的浅浅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有些不舍,叫住他,“等等。”

    萧祈回身,月亮透过云层洒下朦胧的银光照在她身上,少女一双眼睛含着盈盈水波,欲语还羞,小声道:“你陪我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