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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浅放开了嗓子,要问他个究竟,“你不听我的话,是想离开吗?”

    岿然不动的身影听到少女的话后愕然转过来,隔着半开的窗子看她,紧张道:“奴没有那样想,奴想一辈子留在公主身边,只是男女有别,奴身为男子却近身侍候公主,会对公主的名誉有损,误了公主的姻缘。”

    萧祈把自己能想到的理由都说了出来,不想让她误会自己的忠心,谁知小公主听了,眼眶一下子就湿了。

    少女泪眼汪汪,手里攥着被面,倔强着不让眼泪从眼眶流下,“我还以为你跟别人不一样,结果你也是这样想的。”

    她轻叹了一口气,转头朝向床里,偷偷抹掉了泪水,委屈道:“罢了,总归我这一生都要被这个公主的名分困住,想什么做什么都由不得我自己,既然连你都要帮我守住这些规矩,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听到她的哭腔,萧祈心脏一紧,旋即打开门走了进去,来到床榻边跪下,“公主别哭,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浅浅转过头来看他,眼角被泪水沄湿。

    他抬起头来回话,见少女眼尾带红,双眸水润,轻咬下唇,专注的过来。他心尖一颤,垂眸道:“公主是千金之躯,奴只是平头百姓,怎担得起公主厚爱。”

    闻言,浅浅还以为自己那些不可说的小心思被他看透了,可想了想,她昨晚才对他生出喜欢的心思,藏在心里没跟任何人说,他怎么会知道。

    或许他就只是想保持主仆的距离。

    可是浅浅不想。

    况且萧祈陪她喝过酒,在大雨里抱过她,那时候她拿他当朋友,早就不是简单的主仆了,真要如他所愿,那不是越过越回去了?

    她抽泣着忍住哭声,难得任性了一回,娇气道:“可我想你陪在我身边,不想你故意离我那么远。”

    萧祈渐渐理解了她的意思。

    不等她吩咐便站起身来,站在她床前仍觉得离她距离有些远,大着胆子坐在床沿上,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是奴想的太多,没考虑您的感受……”萧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视线落在她抓着被子的手上,雪白的指尖泛着粉,像未开的花苞惹人怜爱。

    浅浅眨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他,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跟方才站在屋檐下的木头判若两人。

    他的声音低沉着在耳边响起,“奴愿陪侍公主左右。”

    一边说着,抬起视线看向她。浅浅一眼就看见他眼底,澄澈干净,是她喜欢的模样。

    浅浅破涕为笑,小手抓住他给自己擦眼泪的手,看他手上抓着的帕子,是块绣了花的丝帕,明显是给女子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