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五人越战越勇,女使小心翼翼地将荣怜月往后护,步步后退,一不小心踩到了烧着的草坪,冬衣厚重,烧了有一会才察觉身上的热度。
后背发烫,荣怜月转头去看,自己的外衣已经被烧穿了一个大洞,“啊!着火了!”
燃烧的碎布从身上剥落下来,吓得她赶忙脱了外衣扔在地上,接连脱了两层才把火星从身上扔干净。
趁着混乱,五人中唯一空着手的士兵替四人打开了一道缺口,掩护他们先行离开,随后自己也跳墙逃跑。
“给我追!”荣怜月尖叫着,在冬夜里被冻得瑟瑟发抖。
外院的吵闹一点也没影响到书房里的谢卿杭,他坐在书案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文书。
事情并不着急,他只是借此躲开烦人的荣怜月。偶尔听到外头传来的尖叫声,他也懒得抬头去听,任他们在外头胡闹。
总归这里是四公主府,又不是谢府,有再多麻烦事也轮不到他去管。
看着跳动的烛光,谢卿杭轻叹一口气。
如今他已经做到了侍郎的位置,有状元的美名,也成了三皇子的左膀右臂,父亲的罪证已经被处理掉,他所有的愿望都已经实现了,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若是当初娶的是浅浅就好了。
她一定温柔可人,体贴入微,不像荣怜月这样趾高气昂,咄咄逼人。
想到这里,谢卿杭暗暗觉得可惜:浅浅被大将军抢走了,在他府上过了一天一夜,怕是已经丢了清白。
远在城南的将军府里熄了后厅的灯,管家点亮了主院的灯笼,没一会就见将军抱着七公主走进来。
浅浅身上穿了厚厚的雪裘,被包的像个大号的糯米团子,从白绒绒的兜帽里露出一张白嫩的小脸,看着空荡荡的主院,有些心慌。
她今晚要自己睡了,在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还没有晴妤。
昨夜用了麻沸散,药效没过想醒都醒不过来,今天要神智清醒着自己睡,想想那又大又宽的卧房,她就害怕——万一有鬼来吃她怎么办?
浅浅坐在男人手臂上,不安的搂紧了他的脖子。
感觉到环在脖颈上的手臂收紧,萧祈以为她怕掉下来,也收紧了手,安慰她:“别怕,不会摔下来的。”
感觉自己被小看了,浅浅嘟起嘴,“我没怕这个。”
说话间就走进卧房,萧祈轻车熟路地将人放在床上,为她雪裘挂起来,然后……
男人的手指停在她腰间,浅浅赶忙捂住腰带,脸红道:“我,我自己来。”
萧祈站起身来转过去,脸上有些热。
脑海中抹不去方才所见,少女的细腰不盈一握,领口露出的雪颈脆弱白皙,还有那微微凸起的柔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公主是个娇柔的小娘子,他这样的粗汉,不该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