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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浅浅捏着鼻子喝下了一碗药,苦得五官都拧在一起,闭上眼睛忍耐。

    唇边伸过来一小块硬石子样的东西,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主,吃块糖。”

    浅浅眼睛都没睁开就张嘴把糖含进嘴里,闭上嘴唇后,秋梨糖在口中化开的香甜瞬间把苦涩掩盖,五官舒展的浅浅忽然意识到,刚刚嘴唇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热热的。

    她睁开眼睛,面前什么都没有,转头看向萧祈,他正端着空了的药碗往外走,留给她的只有匆匆背影,还有微红的耳尖。

    是错觉吗?

    萧祈走到门外,将药碗递给张麟,“送去厨房,你也早点去休息,别乱折腾了。”

    “嗯,好。”张麟感觉自己要被冻傻了,接了东西后老实离开。

    张麟走后,萧祈没有立刻转身回屋,而是把门缝关小后,在外头站了一会儿。

    他觉得身体好热。

    面对着空荡的院子,他靠在门边发呆——刚刚,碰到指尖了。

    公主的唇好软,好小。

    明知道是公主的无心之举,他却按耐不住心里的激动,唇瓣碰到指尖的触感,仿佛是春日里一片轻盈的花瓣被微风吹落,轻轻从他指尖滑过。

    感觉今晚上都睡不着了。

    今夜不见月光,夜风虽冷却并不强劲,灯笼的火光将庭院照亮,照着院中的孤身一人。

    他在寒风中深呼吸,微微扯开领口想散去一身热气,那一点朱唇的轻碰却像丢下了一颗小小的火星,在他心里烧起燎原大火。

    燥//热难耐。

    ……

    远在城北,四公主府外院的火终于被扑灭了,荣怜月站在被烧成乌黑的走廊外,从头到尾被淋成了落汤鸡,又气又冷。

    那群歹人不光把人抢走了,打斗之中,摔落的灯笼还把她外院给烧着了,不光是她价值连城的衣裳,还有她的头发!

    被风吹过来的火星落在了她发尾,还好下人发现的早,一桶凉水浇过来扑灭了她头发上火,不然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活了十几年,第一回 受这样的气。

    爹爹是皇帝,母亲是贵妃,哥哥是未来的太子,像这般尊贵的女子,向来是让别人吃苦受委屈,今天大将军找了她的麻烦,这事儿就别想善了!

    荣怜月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满身的火气不知道往哪里撒,忽然想起自己府上还有一个驸马。

    府里来了外人随意进出,外院还着了火,光救火就花了小半个时辰,期间竟然没见谢卿杭露过一次面,他难道是个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