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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麟瞧了一眼荣怜月,认出她是四公主,表情轻佻起来,“是贵客啊,只是今日不巧,我们府上没准备着那么多人来伺候您,你还是回家去吧,也给我们留个清静。”

    知道面前的少年是萧祈身边的副将,荣怜月极力压抑怒火,“你去告诉荣浅,我要见她。”

    张麟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小爷也是有军务在身的人,除了大将军之外的命令,我不爱听。”

    前来拜访被人堵在大门外羞辱,荣怜月感觉自己像个被人围观的戏子,倍感耻辱,怒道:“你竟然这么对待我,我可是公主!”

    张麟耸耸肩,对她的愤怒不屑一顾,“您是公主就该回公主府里去耍威风,我们这里是将军府,不是你该来的地儿。”

    府门外吵的热闹,后厅上,浅浅正同萧祈一起用早饭。

    今日一早醒过来,萧祈就已经去上早朝了,浅浅迷迷糊糊爬起床,却发现手边有一个硬邦邦的令牌,拿在手里辨认了好一会发现是萧祈随身携带的那一块。

    萧祈为什么要在她床上放东西?

    昨夜发生的一切,浅浅只隐约记得个轮廓,宫宴回来之后,她洗了个澡,然后……好像缠着萧祈回来陪她睡……

    喝着小米粥,想起这些叫人脸红的混账事,浅浅头埋的越来越低,不好意思看他。

    也就是他心好才愿意哄一个醉鬼。

    用过早饭,浅浅掏出令牌来双手奉还给他,“你东西落在我这儿了。”

    沉甸甸的令牌上正反写着“镇北”两个字,应当是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东西。浅浅不敢久留,把东西推给他。

    萧祈收下令牌,说道:“不是落下,是我今日早起去上朝,怕公主醒来见不到我担心,才留下此物。”

    浅浅小心说:“这东西应该很重要吧,你该随身带好,若为了让我安心,大可随便留几件旁的。”

    萧祈淡淡一笑,看着她的眼睛说:“有将军令在手,可号令靖朝三军,哪怕我出去回不来了,这东西留在你手里,也可保你性命无忧。”

    京城的势力波诡云谲,萧祈能派手下去除掉对家,就有自己也会被旁人盯上的觉悟。

    身在战场上九死一生,他孤身一人死了也没有牵挂,但现在不一样了,公主是他的未婚妻,他更应该好好保护她,不管是生前还是生后事,都要有一手准备。

    闻言,浅浅眼中闪过一丝疼惜,紧接着站起身来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不悦道:“你怎么能这么想?”

    萧祈抬头看她,“公主生气了?”

    少女鼓着腮帮子,眼眶红红的被泪水打湿,“我不要你你擅作主张想什么生死,我不需要将军令,我只想让你在我身边,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