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姑娘被......”听见这话,陆显庭愣了下,做了个杀头的动作,试探着开口。
“闭嘴!”
陆正国沉下脸,看向林雁秋的眼神带上了不悦,低斥,“蠢东西,凡事但凡要做,那就要做的干净,现在被人釜底抽薪,往后在朝堂上我都抬不起头来!”
今日在承乾殿上,陛下虽然没有怪罪于陆府,那也等同于将陆府和太傅一派划成两派。
往日里井水不犯河水,倒是安稳。
这如今同太傅大人站在对立面,以太傅党的嘴碎程度,往后的日子等着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越想越糟心。
说罢,陆正国狠狠一挥袖,踏过门槛,含着威严的声音落下,“往后府里不许再提起此事!”
陆显庭一震,却不明白到底出了何事,只能将目光转向林雁秋,“娘?”
这一晚上跌宕起伏的,林雁秋心猛地跟着一颤,没有要解释的兴趣,摆摆手,“娘累了,没出什么事,你们回去吧,对了,那贱种这几日可还在府里?”
提起贱种两字,陆显庭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在呢,每天都待在他那小破院子里半死不活的躺着。”
要不是爹不允许,他早把那贱种除掉了。
林雁秋垂眸,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有时间多去照看照看他。”
“照看照看”,没人比陆显庭更明白,他阴笑了声,“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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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铜镜前,明惜手下飞快的替自家姑娘弄发髻,后怕道,“大姑娘,昨晚可把奴婢吓死了,要是林姑娘倒打一耙,姑娘岂不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裴晏如垂眸,指尖随意把玩着玉簪上的珠子,轻笑了声,“人教人学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了。”
明惜手指顿了下,心底生出佩服,“姑娘真厉害。”
等收拾好,裴晏如起身,步行至正厅,已经到了用早膳的时间。
饭桌上,人已经到齐了。
裴锦月见着那款款而来的身影,心头欢喜,“阿姐,早安。”
老太太起的早,原先和其他孙女儿说着话,见着大孙女儿来,眉眼间和蔼的笑意加深,斑白的发打理的很好,精神气比之以往要好很多。
裴晏如拉开椅子坐下,“早,泠儿给祖母问安。”
门外,院内的梨花又盛开来,满枝的雪白花朵星星点点。
用过早膳之后,裴锦月站起身,咧嘴一笑,“阿姐,今日我要出门一趟。”
裴锦月换了身明艳的衣裙,金色的纹案搭配在明黄色长衫上,显得格外和谐精致,脖项间挂着璎珞,不似以往长发高高竖起,而是绾了发髻,发髻间穿着蝴蝶小簪,添了几分女儿家的娇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