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九鹤起初还是实诚的喝,但深知自己几斤几两,偷摸着少喝漏喝几回后,原先喝的酒意本散了的,但这会儿,他直愣愣的看着对面的人,情难自抑,浑身跟着发热,竟是有些坐不住。
“锦月姑娘,我心......”他红了脸,耳根发烫,双手不知所措的捏紧又松开,松了又捏紧,没多时便出了一身的汗。
“哈?”裴锦月把酒坛子往旁边一放,没听清,身子微微前倾,腿放下去,双手枕在桌上,趴着,微微抬起脑袋看他。
她本就生的美,这会儿喝醉了,两颊酡红,今日又是闺阁女儿家的打扮,难掩动人之姿,云九鹤脑袋中像是烟花炸开,张了张口,脑海却宛若当机了一般,原先准备好的台词一下忘了个干净,支支吾吾的,“我....我说.....”
“嗯?你想说什么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我又不会吃人。”裴锦月掀起眼皮瞅人一眼,又垂下头去,把头埋在臂弯里。
云九鹤顿了下,垂下眸,心底一遍遍重复那句话。
待再抬起头时,他鼓足了勇气,“锦月姑娘,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罢了,.我,我,心仪姑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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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澜阁外,明惜紧张的双手攥紧,眸光微颤着开口,“姑娘,咱不去追好不好?”
裴晏如去看铺子多是换上男装以掩盖身份,这会儿已经换上了女装,她抬眼看着黑影消失在云澜阁内部,眉心微皱,“你且在巷子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说罢,她目测了下墙的高度,不算很高,约摸两到三米之间,她后退几步,快步助跑,一个提气,几步翻上墙,一整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看的明惜胆战心惊。
大姑娘虽有功夫在身,但到底....很多年不练了。
这一蹦,万一摔着,明惜深深的叹了口气,老妈子似的喟叹,“那姑娘万事小心,奴婢去巷子里等。”
“嗯,去吧。”裴晏如往下瞥一眼,随口回了句,转身跳下去。
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落下,很快,传来“嘭”的一声,明惜心一提,不放心,悄悄靠近那墙,拿手指敲了敲,小心翼翼的开口,“姑娘您没事吧?有没有摔着?要是摔着了吱一声,奴婢马上从前门进去救您!”
“.............”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明惜把耳朵贴的更近,想听到些动静,但不知是姑娘摔晕了还是走了,百抓挠心,左右看了看,这边是后门,隐蔽着,这会儿天又暗下来了,没什么行人经过。
明惜吩咐车夫把马车拉到旁边的巷子里,又折回来,把脑袋贴在那墙上,碎碎念着,“姑娘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姑娘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各路大神保佑……”
没过一会儿,一辆马车打这经过,驾车的人眼神随意的瞟着,忽然顿住,挑了下眉头。
元千“吁”了声,把马车停下,“喂,那边可是明姑娘?”
听见声儿,明惜吓得一激灵,头往墙上一撞,“哎哟!”
“噗哈哈哈——”元千不客气的笑出声,直男发言,“明姑娘你这是和墙过不去呢?”
明惜知那是打趣话,到底脸皮薄,气的小脸红了。
奈何天太暗,元千看不出来,回头看向车内,“大人,裴姑娘的丫鬟在这,想来裴姑娘也在,不过属下没瞧见。”
“去问问。”低沉磁性的声音自车内传出,在夜色里格外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