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侧妃足足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回头,只换来男人不耐的声音,“往后没有本殿的允许,侧妃不得踏入玉宁宫。”
战卿冷眼看着女子哭哭啼啼的装柔弱,眉梢染上厌恶,今日之事,回来的路上阿时同他细细说了,本以为这楼氏是个好的,却没想存了这般恶毒的心思。
现在哪来的脸装委屈装无辜?
战卿突然发火,震了殿内外伺候的人,不少人都弓下了身,将头低的更低了,生怕怒火殃及到自己身上,与此同时,在心中对这位三皇子妃多了几分恭敬。
能在面前不卑不亢还能得到殿下如此宠爱,又怎么会是简单之人?
“殿下何必动怒,妹妹想来也不是故意的不是?”裴晏如唇角挑起嘲讽的弧度,慢悠悠接了句。
刺耳的话语落入耳中,楼侧妃小脸煞白,她不久前才...说过类似的话。
她在报复她!
战卿愈发不耐,“来人!”
阿时就站在战卿后面,听见吩咐径直朝着楼侧妃而去,语气平淡,“侧妃娘娘,请。“
他这一站,正好挡在了楼侧妃和战卿之间,楼侧妃正欲哭诉却对上青年宽阔的胸膛,心内委屈又窝火。
但她不是傻子,眼下已经惹了殿下不悦,这会儿多说多错,于是,她只能将气咽回去,由惠翠搀扶着往外走。
门外,红珊目光紧紧盯着里头的人。
若是真如她所想,那......
眼见着有人朝自己这边过来,正是明惜,红珊仗着身形小,隐藏在红柱之后,目光灼灼。
果然。
楼侧妃一走,殿下便屏退了所有人,将大门阖上。
红珊小心翼翼的靠近,附耳贴在门上,一双闪烁不定的眸子时不时往四周看去。
屋内。
战卿掀袍落座,自旁边又拿过一个茶杯,一摸茶壶,方觉这已经凉了,抬眼看去,对面,女子神色淡淡,透绿的茶盏与嫣红的唇瓣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喉结微滚,压下心中情绪,开口时,嗓音平静如初,“再过段日子便是父皇寿宴,你作为和亲公主而来,若能那时讨了父皇欢心,对墨国有利。”
和亲公主,本就是为了维持两国明面上的和平,但也不排除带来长久和平的可能。
只是看她愿不愿意做罢了。
“多谢殿下提点。”裴晏如眼睫微垂,纤长的睫毛颤了下,“这几日入了秋,殿下记得多添衣。”
他这般帮她不图回报,于情于理,她也不能太漠然。
就像是叮嘱朋友出门时会道一句一路平安,但落在战卿耳里,悄然红了耳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