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让人想祸害。
他提的那日自然是遇上沙尘的那夜。
裴晏如微顿,他不提便罢了,后元安表明身份后他拂袖离去是几个意思?
她扯开他的手,别过脸故作不在意,“认出如何,没认出又如何,难不成我能叫你三人在风沙中硬扛不成?”
那时又指不定要说她没良心了。
听出她话中的怨念,沈于渊哪里还不明白,双手又环上去,“阿泠莫气了,是我心思狭隘,误会了阿泠。”
低而悦耳的嗓音传至耳蜗,想到很快又要分别,裴晏如微抿唇,到底是没同他生气,复又想起一事来,“我离开后皇帝可有对裴府做什么?云回那边可还顺利?还有,祖母的毒又是怎么回事?”
阿司到底年幼,不通世故,这内情复杂他一介稚童定是看不分明的。
祖母缠绵病榻,两个妹妹尚且涉世未深……
她又无法立刻回到祖母身边去。
见她秀眉蹙起,沈于渊颇有耐心的依条回道,“皇帝新宠了个昭仪,裴府暂时无事,边境的事情目前已经稳下来了,你那妹妹不日便可回京了,至于祖母的毒,这还得细细去察。”
目前尚未可知。
且他到底不是裴府中人,过多干涉难免惹人非议,倒不是他不愿意,只是裴府尚有三位未出阁的姑娘,女子的名声最是要紧。
听他说着,裴晏如颔首,确实是要好好调查一番。
正温存,门口一大嗓门突的传来,“小安,我们要不要去街上逛——”一下。
门开了,阿然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画面。
只见相貌平平的颀长男子自后面将身形瘦弱的清秀少年环在怀里,男子微低着头,将头埋在少年颈窝,两人亲密的说着悄悄话。
这。
他是不是.....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听到门口响动的瞬间屋内两人便回了头,将青年愕然的神情收入眼底,对视了一眼。
“那个小.....小安,你们,你们继续,我先出去了。”阿然把未说完的话咽回去,跨进门槛的脚刷的收了回去,“嘭!”的关上门,步伐匆忙的离开。
到了白日里,客栈的人便多了些,阿然眯眼看着刺目烈阳,只觉着不真实。
莫不是他看花了眼?
小安兄弟怎的同那才见过两面的男子亲亲我我.......
定是他在做梦!
他正晃神,肩膀突然被拍了下,他回头,是阿威。
“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