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漆黑的夜幕中,利刃闪过银光,鲜血迸溅而出,“嘭”一声,驾车的车夫摔在地上发出巨响。
马儿受了惊,嘶鸣着抬起前腿,车厢晃动的厉害。
马车之内,年过半百的男子倏地睁开眼,风过,车帘被吹起,染了血的剑朝他而来!
来势汹汹,下的是死手!
不等剑刃夺去他性命,就见那双手像是固定了,旋即剑落地,人跟着倒地。
马车外传来兵刃相接的铮铮声。
顾匀挑开车帘,一眼看到那游刃在数名黑衣人之中的两人,其中一道墨色身影身手利落,身形掠过之处,刀过人倒,不自觉让人心惊,好生凌厉!
“杀!”黑衣人杀红了眼,低吼了声,下一秒,被一剑贯穿。
没过多久,数名黑衣人在地上躺平了。
“啧,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身着蓝衣的青年说着,摘了面罩,朝车厢而去,“右相大人,下官来迟了。”
这熟悉的声音,顾右相凝着那朝自己而来的青年,踩着白靴,踏着尸骨而来,但面上笑如春风,可不就是上官兰若。
“上马车。”顾右相放下帘子,说了句。
现在没了车夫,上官兰若往沈于渊那看了眼,双手合十。
意思明了。
委屈委屈您了。
沈于渊:“..........”
若不是为了阿泠……
很快,几人便回了顾右相住处。
两两相对而坐,侍从阖上门出去,桌上摆了酒。
顾右相看了眼那站在一边的“侍卫”,薅了把胡须,看向盈盈笑着的上官兰若,玩笑似的道,“老夫可都让侍从下去了,你这小子还留个在里头是准备做什么,谋害老夫不成?”
浸淫官场多年,顾匀自认也算是人精,但看不透面前不过十七青年含笑面皮下到底是如何的心思,或善或恶,叫人看不透彻。
他对这小子存了几分欣赏之意,十三中举,十四便入朝做了芝麻官,察出他的提携之意,审时度势,一路扶摇直上,成了现在的准驸马,当朝三品光禄大夫。
也是一个人物。
“右相说笑了,兰若哪儿敢对您有不敬之心,这位是我贴身侍卫,刚刚替您解决了一个麻烦,带他来找您讨赏赐呢。”
上官兰若月牙眸一弯,笑得如沐春风,说的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