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三殿下同自家姑娘相敬如宾,极少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红珊端着栗子糕过来,眼神闪了闪,忽地停下了,躲在树后,心中划过一个念头。
莫不是正妃娘娘得罪了三殿下,就要失宠了?
这个念头落下,红珊也顾不上要去送栗子糕了,折身就去了万宁阁。
万宁阁。
“你说真的?”楼侧妃偏过头,也顾不得正在做丹蔻了,将惠翠一推,“与我说说,可是发生了什么?”
红珊把栗子糕放下,将在门口看见的情况细细说来,最后不忘了说,“奴婢还是头一回见三殿下从正妃娘娘寝殿出来这般不悦呢,想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的,不过那几个丫头看守的太牢,奴婢没办法探听到具体发生了什么。”
殿下很生气?
楼侧妃垂眸思索了下,很快想到冬猎之后殿下从她那里离开之后就去了云水阁,自那之后的很多日,殿下都没回北宫。
她心下揣测了好几日,但到底得不出结论,就前日发生的事凭殿下的态度来看,因是极为在意那女人的才是,眼下又如何拂袖离去呢?
楼侧妃想不通,只得叫红珊仔细盯着,随后等人走了,又看向惠翠,眼神转了转,“你再去给我弄些那东西来。”
“娘娘,殿下那次已经是看在您空等他三年的份上了才没同您计较了...”惠翠提醒了一句。
那日侧妃娘娘给殿下下药,殿下虽离开了,后面也没来找侧妃娘娘麻烦,但这不代表殿下心中什么想法都没有。
“闭嘴,你懂什么。”
楼侧妃呵斥了句,“只管去准备便是。”
“是。”
等入了夜,万宁阁中点上了熏香,香气氤氲。
“把我那件织锦纱裙拿出来。”楼侧妃坐在铜镜前,细细瞄着眉,忽地想起什么,微侧过眸吩咐道。
惠翠福了福身,应了声是,旋即去了里屋。
楼侧妃描好眉,在眉心点上花钿,雪白指尖轻点口脂,涂抹在唇瓣上,微抿了抿,瞧着镜中明艳的容颜,满意的勾唇。
待换好了衣裳,又让惠翠帮着绾好了发,见门口依旧空空荡荡的,楼侧妃想了想,打发惠翠去书房看看。
平日里殿下都是一人住在那儿。
眼下定然也是如此。
“是。”
不出片刻,惠翠便回来了,楼侧妃着纱裙在秋风中瑟瑟发抖,见了人影穿过垂花门,忙定睛看去。
只有惠翠一人,身后是无边的夜色。
“殿下呢?”
楼侧妃抱了抱手臂,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