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先下去吧。”低沉的声音响起。
明惜明心:“是。”
裴晏如回过神,对上男人不虞的神色,迈开步子过去,轻唤,“夫君。”
“……”
“阿渊?”
“……”
沈于渊:哄不好了。
裴晏如低垂着眸寻思片刻,转头往屋子里去。
沈于渊定在原地,眼睁睁瞧着自家媳妇儿草率的唤了自己两声好听的,哄都没哄一下就果断走了??
他沉下脸,也没跟过去,大步朝书房走。
越想越气。
裴晏如回了屋子,见人没跟过来,轻叹了口气,坐在岸桌后面,提笔。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门被推开,传来脚步声,珠帘拨动,发出清脆的声音。
裴晏如头也没抬,“可是到用晚膳的时候了?”
“……”
“怎么不说话?我还……”裴晏如以为来的是明惜,正想说我还没准备惩罚你呢,就对上男人黑如锅底的脸。
比之午后,这会儿看起来脸色更难看了。
一双深邃的眸里晕着化不开的黑,极具压迫感,可裴晏如分明瞧见了那眼底的委屈。
她微低头,目光落在自己腹部,有这个孩子在,她自然不会冒一点危险。
“唔——”
不等她回过神,面前笼罩下来阴影,温热覆盖上来,裴晏如微愣了下,凝着那淌着担忧的眉眼,回抱住男人的腰身。
就在她感觉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唇上一疼,口腔内弥漫开血腥气,她疼的皱眉,把人推开,美眸含了怒,“你做什么?”
好端端的,咬她干嘛。
面前,男人唇上染上血渍,一双漆黑深邃的眸愈发教人看不真切,嗓音暗哑,“泠儿,我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裴晏如顿了下,眨了眨眼,装傻,“鸡蛋?晚膳吃鸡蛋?可以啊。”
事到如今还装傻。
阿泠。
可以啊。
沈于渊舌抵着牙绕了圈,反手将人按在椅子上,不容置喙,“从今天开始,哪里都不许去了,外面的人也不会进来。”
这是他的太傅府,没有他的命令和首肯,没有人可以随便出入!
“.....”
裴晏如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她知道,他是为了她的安危着想。
好在现在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有没有她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