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气,看着他,尽量温声,陶将军送殿下回京时,京中出了些事
许是隐约猜到些许,李裕眉头拢紧,神色凝重,连呼吸都屏住。
温印继续,安王李坦以陶家一门通敌叛国为由,打着清君侧的名义逼宫,软禁了天家,又以天家的名义下旨,废了太子,自己登上了储君之位。
温印说完,空气中顿时沉寂如死。
良久,李裕才问起,我舅舅呢?
温印低声,陶将军身死大殿之上,陶家一门,都没了
温印明显见他僵住,这种反应真实又揪心。
温印垂眸,避开他的目光。
陶家一门都没了,我为什么还活着?李裕很清楚。
你当时只剩了半口气在,是御史台的霍老大人在大殿上死谏,血染大殿温印点到为止。
过了许久,李裕才沉声问起, 这里是哪里?
离院。
南郊离院?看模样李裕是知晓这处皇家园林的。
温印轻嗯一声,又适当开口打消他心中或存有的念头,离院内外都有大批禁军值守,出不去。院中也到处都是东宫的耳目,你如果暂时不想让旁人知晓你醒了,最好就在屋中。我先去外阁间,你可以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他凝眸看她。
温印轻声,我,我可以起来了吗?
他方才虽然松开了她的手,但他整个人还跪俯在床榻上。他不动,压着她起不来,而且因为离得近,说话时,他的呼吸她都能感受的到。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他不置可否,又继续问。
温印。她轻声。
这个名字他听过,李裕忽然反应过来,你是永安侯的女儿?
温印没出声,默认。
李裕微微怔了怔,这才撑手起身,让开身前的空隙。
温印蜷腿坐起,又看了看李裕,忽然道,手给我。
李裕将信将疑照做,许是因为她是温家的女儿,温兆的妹妹;又许是他同她成过亲,他脑海中尚有那道身姿曼妙,鼻息间也还有她身上的清淡腊梅花香。
做什么?他刚开口问起,她忽然一口咬上他手臂。
李裕顿时吃痛,若不是惯来的警觉,定然已经痛得叫出声来。
李裕眼中诧异,似难以置信看着她,又压低了声音,恼道,你做什么!
温印撩起衣袖给他看自己手臂上的两排牙齿印,这是你昨晚咬的,扯平了,我这人不喜欢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