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睫修长,似羽扇一般。
她是生得好好看
但又是那种普通的好看,是好看到了骨子里。像她一样好看的,一定还有旁人,但像温印这样性子的,世上应当找不到第二个了
他莫名笑了笑。
等了些许时候,也没见温印醒,李裕才伸手牵了被子给她盖上。
他刚才探头的时候就见她冻得打哆嗦,但一直说她自己不冷。
不冷才怪。
眼下,温印阖眸睡得很好当然了,床榻上比地上暖和多了,而且,还有他在
李裕想起她晚上会卷他的被子,他干脆自觉伸手,将身上的被子盖了一半在她身上,自己只盖了一半。
前几日归宁,温印不在,他一人盖着两床被子其实睡得也并不好,反倒不如眼下,这半床被子盖在身上踏实。
李裕也枕着枕头,很快入睡了。
等到半夜,被子果真又被全部卷走。
李裕冻醒,下意识往温印身侧凑,那边确实暖和多了,最后勉强扯了一个被角给自己盖上,但因为靠温印近,也不算冷。
但再等晚些,身上唯一盖着的被角也被卷走了,而且被温印裹得严严实实。
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李裕试了几次也没扯出半个被角来,李裕只能使劲儿将被子拽回来,但这一次,他连被子带人一道拽了过来。
李裕:
这套路不对。
不都她卷他吗?
那她怎么被他卷过来了?
他不是想卷她的
但温印应当觉得这样很暖,比刚才还暖,所以温印就枕在他胳膊和肩上,靠着他没动弹;而他身上也盖到了被子,也很暖,他也不想动弹
原本这几日他也已经习惯了被里的清淡腊梅香味,眼下,怀中都是这股清淡的腊梅花香,他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于是李裕也只醒过来片刻,又很快睡着。睡梦里,温印的手又自觉伸到了他衣襟里取暖,他这次连醒都没醒,只伸手牵了被子,盖上自己后背漏风的地方。不多久,他又感觉温印换了另一只手取暖。
直至另一只手也捂暖和了,还留在他衣裳里,环着他,头也靠在他颈边
就这样到了翌日晨间,温印微醒。
原本以为她昨晚是睡床下的,但忽然反应过来,睡床下不应当这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