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没说旁的,从她手中接过毛巾,牵她在小榻前坐着,耐性给她擦头,一面应道,你再不出来,我都睡着了。
到底什么事情啊?她问起。
擦干头发再说。李裕神神秘秘的。
他从黄昏前后一直等她等到现在,等头发终于擦完,温印用木簪绾起头发看他,眸间歉意。
李裕这才从一侧的衣裳里拿了一个酒壶出来。
温印眨了眨眼,他等她这么久,就是
温印认真道,李裕,你病还没好,谁给你偷偷拿的酒,是安润吗?
李裕:
温印知晓猜中。
李裕知晓温印的日常管束再次开始。
你还病着,他给你拿这些东西,安温印刚开口,李裕连忙打断,阿茵,是我让安润准备,今日是我生辰。
温印怔住。
李裕似是也有些害羞,也没旁的东西了,就让安润帮忙备了壶酒。
温印眸间歉意,今日不是二月初九吗?
她记得是三月,但只有模糊的印象
李裕笑道,阿茵,二月初九是我生辰。
温印轻叹,我没听说起过。
你也没问过我李裕稍许委屈。
温印看了看他,温声道,生辰快乐,李裕。
李裕才又笑了笑,他笑起来很好看,清逸俊朗,少年气,眸间没有参杂旁的东西
但这样的生辰有些冷清了,温印轻声道,日后补过一个。
李裕目光温和,不用,今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而且,你不是还在吗?在我最落魄的时候,也有你在啊。
温印看着他,喉间忽的哽咽,却还是笑道,也是。
李裕也跟着笑起来,温印总是这样,出乎意料。
温印莞尔。
李裕郑重其事,我十七了!
温印似恍然大悟,恭喜你,又涨了一岁。
李裕:
又是这种语气,李裕一脸恼火,不满模样。
温印忍不住低眉笑了笑,而后才抬眸看她,生辰愿望,可以许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