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指尖微滞,她大多时间都住在新宅这里。
李裕联想起早前的一些事,温印同娄长空一起去过南顺,去过多久不知道。
新宅里只有娄长空在住,但这处伺候的下人不多,近身伺候的下人更少,是不想旁人知晓这处宅子里藏了秘密,娄长空要么身边藏了东西,要么身边有人
李裕僵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从方才的僵滞中回过神来,目光也一直凝在一处出神。
忽然,又似想起什么一般,翻开了其中一本书册。
他刚才没留意,也着急看书的折角去了,想起其中一本扉页的这里边似是有夹了一面书签,不是竹制的书签,而是一小条纸签。
他颤颤伸手,是张纸条。
字条上是温印的字,很细,但他认得 娄长空,戒骄戒躁,云浮得开。
李裕没出声了。
良久,越渐涌起的妒意和沉默在眸间交织着,喉间轻轻咽了咽,一声未吭。
耳房中,宝燕伺候温印更衣。
李裕呢?温印问起。
殿下在外阁间中翻书呢。宝燕应声。
翻书?温印忽然警觉,书册上有她的自己,会被李裕认出来!
宝燕连忙道,奴婢方才过来的时候看到鲁伯了,鲁伯同奴婢说了,让花枝拿的都是没有字迹的书。
温印这才放下心来,但也有些不放心,花枝粗心
但字总能看到的。
新宅这处处处都有风险,但如何都要来一趟,既然今天来了,也算了了一桩事。等温印撩起帘栊同耳房中出来,见李裕坐在外阁间的案几前出神。
走吧,我好了。温印上前。
李裕转眸看她,温声道,好。
李裕撑手起身,宝燕去前面拿伞。
春雨绵绵,一下就是好长长一段时间没有停歇。
宝燕拿伞的时候,温印看了看苑中,正好李裕上前,温和道,下雨了,走回去有些远,不如带我去新宅中别的地方逛逛?
李裕看她。
温印果然怔住,很快,眸间掠过一丝惊讶,然后泰然应道,不去了吧,虽然是新宅,但是娄长空住的地方,他不在,我们也不好去,回老宅那边吧,外祖母还在,若是外祖母账册看完,还可以同她摸摸牌九。这场雨不大,但下好久都不会停,等是等不到停的时候的
也是。李裕笑了笑,没有再说旁的。
走吧。温印拎起裙摆先出了外阁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