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担心,怎么了?
温印这才回过神来,神色有些疲惫,轻声道,没事。
娄家的事,温印不想多提,好了吗?
李裕颔首,但看得出她心中有事。
安润也上前,夫人。
温印点头。
李裕知晓她不想提,遂开口,对了,这段日子让安润跟着我吧,定州的事情我要安润帮忙走动。
好。温印应声,也看向安润,你自己小心些。
安润也道,夫人放心吧,我心中有数的,不会给殿下添乱。
她当然放心,只是,温印看他,叮嘱道,还有,管住嘴。
听到这里,安润连忙伸手捂住嘴角,眼珠子机灵转了转,但一时没猜到夫人指的是他说漏了哪件事。
但在温印再次开口前,安润连忙开口,我知道了夫人,夫人,殿下,我先去了。
好。李裕颔首。
等到安润怕温印责骂他,一溜烟跑开,李裕才上前,在温印一侧落座。
温印眸间还是稍显疲惫,却问起,顺利吗?
李裕叹道,顺利,也不顺利。
又是这句话,温印看他,怎么了?
两人并肩坐着,李裕轻声,说顺利,是寻人很顺利,按照洛老大人给的消息,江之礼很快就在定州找到了洛老大人的侄孙洛铭跃,近乎没用什么功夫。
听到这里温印就知晓后面有大转折,温印不由笑了笑,果真听他一声长叹,但不顺利,是对方很谨慎,太谨慎,无论江之礼怎么旁敲侧点,都不吭声,后来江之礼都快将戳破这层纱了,还是什么都问不出来,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而且连打探的余地都不给江之礼。
温印听明白了,就是人找到了,但是全无进展的意思。
李裕也同她早前一样,伸手轻轻捏了捏眉心,叹气道,原本我同江之礼商议好,他先见洛铭跃,等同洛铭跃照面后,我再去见对方。结果对方全然不肯接招,也守口如瓶,江之礼说什么他就佯装听不懂。
温印笑道,他是要亲自见你吧,所以江之礼也拿他没办法。
李裕也笑了笑,你什么都猜得到。
温印看他。
他继续,如果我不露面,对方就会一直佯装什么都不知晓,但我想有进展后再露面更安全,这样就成了死循环。江之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又怕时间不多,所以冒险去寻安润,让安润捎话给我,让我这里拿主意。
是有些棘手,温印知晓这其中的博弈。
李裕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沉声道,江之礼怕是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