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
温印忍俊不禁。
下一刻,他伸手拽了她到怀中。
温□□中一惊,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蜷进被子里,像平日里一样,他从身后箍紧她,淡声道,睡了,明日要早起。
我没换衣裳。她方才只是脱了外袍,还没有换入睡的宽松衣裳。
他低声,不换了。
温印:
温印轻叹,你好歹让我宽衣,不然怎么睡?
他还是抱紧她,却迷迷糊糊道,别宽衣,我怕我做坏事。
温印:
温印好气好笑,你能耐了,李裕。
但身后均匀的呼吸声响起。
温印忽然失眠,许久之后都睡不着。
她是真的希望,他有一日能否极泰来,是因为见过他的隐忍,坚持,不甘和不易。
但同时,她又希望他能永远像早前的李裕,会在苑中同她追逐嬉戏,也会置气吃四碗饭,还会抱着她不放的李裕
***
翌日晨间,清维很早就来唤两人,夫人,殿下,要到听诵经的时候了。
温印平日里都醒得早,但今日实在太早,再加上她昨晚忽然失眠,睡不着,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到很晚的,眼下清维来唤,温印根本起不来。
倒是李裕起身了。
山中禅院的鸟鸣声,山间晨间清新的空气,都让李裕觉得新鲜。
温印还没醒,而且赖在被窝里。
李裕俯身,吻上她唇间。
温印睁眼看他。
早。他脸上都是温和笑意。
早温印又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了,但温印还是不想起来,也不想他再亲她。
温印伸手牵起被子,这次直接将被子盖过鼻梁,只露了一双眼睛在看他。
李裕知晓她眼下的模样就是不想起来,马上就是晨间诵经了,李裕遂问起,怎么了?
温印奈何道,夜里有鸟兽虫鸣声,有些不习惯,失眠了
李裕会意,那你再睡会儿,我先陪外祖母去,诵经要大半个时辰,早些去晚些去都一样。
他要去,是因为要做得心诚的模样,被诵经触动的模样,稍后去藏书阁才合情理;但温印不一样,她确实不用同他一道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