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陆家和唐家算是在一条船上了,如果陆冠安拖他下水,他也无法独善其身。
陆冠安果真看向他,是安抚,也是威胁,贵平来了才好啊,贵平是东宫的人,如果真被人发现,贵平只会想方设法先压住,问过东宫的意思再做打算。等事后,发现东宫根本不管废太子这处,我们承不承认都无关紧要了不是?
陆冠安放下酒杯,朝几人道,你们有这时间打退堂鼓,还不如想想,明晚怎么安排好?
几人都似笑非笑,但都各怀心思,春.心荡漾
一侧,伍家树还在同旁的世家子弟斟酒饮酒,又吵又闹腾。
陆冠安缓缓起身,今晚不多喝了,好好歇着,等明晚了。
见陆冠安起身,几人也都相继起身。
等陆冠安上了马车,陶允已经在马车中,公子。
马车往驿馆中折回,陆冠安朝陶允道,明晚,他们几人行事的时候,你安排人撞破,再大张旗鼓弄得定州城人尽皆知,我会想办法带废太子来,生事后,废太子死在贵平手里最好,一个都跑不了。
陶允拱手,都安排了。
陆冠安放下车窗上的帘栊,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
***
马车缓缓在娄府老宅外停下,李裕唤她的时候,温印好像做了很多梦,脑海中还有些晕晕沉沉的。
有梦到哥哥,有梦到龙凤胎,还有祖母,爹,甚至还有娘,又忽得场景一转是外祖母,还有赵暖
梦到赵暖在清风台哭,又梦到宇博死的时候,外祖母整个人老了一头。
最后,还梦到舅舅在那场暴雨滑坡里丧生
醒来时,眼前还是那些破碎的银票和账册,还有阮家。
温印有些懵,目光看向李裕时,整个人都是木讷的。
李裕知晓她还没怎么醒。
等她慢慢回神,眼中才恢复了睡眼惺忪。
做噩梦了?李裕问起。
她摇头,其实也不算,就是早前好多事,都涌在了一处,也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的都是永安侯府和娄家的事
到了吗?她轻声。
梦里太多细节参杂在一处,回想没意义,也耗神。
温印多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整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