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家树这一日一直紧张着,到银行下才松了一口气。
幕僚道,二公子,保险起见,二公子要不要想离开定州城?
伍家树摇头,不行,这个时候走太引人注目,城中这么京中子弟在,各个眼下应当都是蒙的,我不能独树一帜。娄府的大火也好,还有城门口的厮杀也好,我都不清楚才是。
幕僚会意。
伍家树继续道,殿下安稳离开就好,我还要留下垫后。
伍家树唏嘘,还有温印在,这趟出了意外,温印没逃出去,我还要留在定州,设法看能不能有机会救温印出去。
伍家树看向屋中的铜壶滴漏,子时将尽,马上就是丑时。
还有最后的两个时辰,这漫长而惊心动魄的十二时辰就过去了,希望黎明来临的时候,一切都平安顺遂。
拂晓已过,江之礼和洛铭跃都在约定的地方已经都了很久。
还没来。洛铭跃脸色有些泛白,已经迟了这么久了,她同江之礼黄昏前后在这处等候接应,眼下,已经破晓。
江之礼静不下心来,在跟前来回踱步。
洛铭跃恼道,走来走去,你烦不烦?
江之礼无语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吱声,眼下殿下还没踪迹,他不想同洛铭跃浪费口舌。
洛铭跃也没有再出声。
眼见拂晓都过去很久,到了晨间,江之礼越发坐不住,转身往马匹处去。
洛铭跃诧异,江之礼你做什么!
江之礼跃身上马,我不放心,去看看!
洛铭跃拦下,江之礼,你疯了是不是!殿下早前交待过的,务必在此处等,这才多长时间,这都沉不住气,是添乱!殿下这么信任你,你至少应当信赖殿下,如果这么这么周密的准备,殿下都不能顺利脱身,你去也没有,反倒会拖后托!
江之礼愣住。
而洛铭跃口中因为义正言辞,所以剧烈喘息着。
江之礼早前笃定的心思,也慢慢缓和下来。
而不远处,有人骑马而来,这处隐蔽,除非是知晓约定好的地方,否则不容易寻到,江之礼下马,但下一刻,就认出来人是陈松。
陈松是宋时遇的人!
陈松!戒备!江之礼说完,周围纷纷拔刀。
洛铭跃也吓一跳,下意识往江之礼身后躲。
而平日里看她不怎么顺眼的江之礼竟也没有避开,而是伸手将她拦在身后,而后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