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礼看向他,艰难开口,殿下,夫人她
李裕心底骤然一沉,她怎么了?
李裕指尖攥紧,江之礼这幅模样,让他心底忽然涌起不好预感,而且这种不好预感在心底疯狂生长,好像见他理智侵蚀殆尽,也恍然想到早前梦里的场景,整个人忽然脸色煞白,面如死灰,温印怎么了?
江之礼不敢看他,沉声道,夫人,夫人她没了
李裕僵住,不可能。
李裕指尖关节掐得咯咯作响,忽然掀开被子想起身,但去哪里不知道,但他就是不信,他要回定州,温印不会
不会!
李裕眸间通红,早前的淡然荡然无存,分明难受,压抑,找不到出路。
我会自己小心的,你同安润先走,我同你会和。
小奶狗,该长大了
李裕忽然被从中来,全身上下止不住颤抖,不会!她说了同我会和的!
见他这幅模样,江之礼和东山郡王都顿了顿。
眼见他要下床榻,东山郡王拦住他,江之礼也如实道,殿下,确认过了,夫人她昨晚葬身火海了。
东山郡王诧异看向江之礼。
李裕则全然僵住。
葬身火海
忽然间,李裕似是想起什么一般,这个场景也极其熟悉,也是江之礼同东山郡王在一处的时候,江之礼告诉他夫人昨晚葬身火海了,一模一样,就像再来了一次。
李裕脑海中很软涌起数不清的场景,在难过和惊讶的双重冲击下,头痛欲裂。
殿下!
殿下!
东山郡王和江之礼都吓倒。
李裕脑海中的印象却没有停过。
先是江之礼告诉他,温印没了,而后是安润说他不信,他要回定州城找温印,然后安润再没回来过。
场景一转,又是娄府新宅,他看着娄长空屋中大都是写着温印字迹的书。
再是京中,宋时遇带人攻城,禁军厮杀在一处,硝烟四起。
这些场景,不知从何处而来,但充斥着他脑海,也根本不停息,就像经历过的统统在脑海中浮现一般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