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和这处的管事姓梁,在娄家多年了,也一直忠心保靠,梁管事知晓东家是来过问童家少东家的事。
在城东,被扣下了,源和这处有些乱,童家吃亏了,我们娄家在这处经营多年,勉强还算有些薄面,东家亲自来过问,旁人不敢造次。梁管事应道。
到源和,温印就换了这处的马车。
梁管事同温印说起了来龙去脉,童家应当是生意不好做,就来源和碰这里的生意,这里有些生意被当地的地头蛇分走了的,譬如娄家在这处经营多年,许多生意都是不碰的。
这些生意看似油水很多,但官商连成一处,油水早就被榨干了,知晓实情的人都不碰的,童家少东家急功近利,没打听清楚,也有人欺负他不懂,特意挖了坑让他跳,让童家入坑,拿银子取人。
但这种坑就是无底洞,填不满的
温印会意。
这些年经商,这类坑见多了,但她没想到童年会这么没脑子往里跳。
如果这种好事都能轮到他,那长风国中遍地都是黄金,人人都能经商了。
马车上,温印一面听着梁管事说起,一面想起认识童年的时候。
她是挺烦童年的。
但那时候宇博刚没,她来定州陪外祖母在定州郊外的苑落小住散心,那时候童年就时常来外祖母跟前,终日区奶奶前,区奶奶后那一段时日,童年有好些时间都是在外祖母跟前度过的,也会主动逗外祖母开心。
童年嘴碎,她嫌闹腾,但架不住老人家喜欢。
宇博不在,但有童年和赵暖在的时候,外祖母跟前还是大抵热闹的
东家,去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同东家说起。梁管事开口。
方才梁管事就说她来,源和这处还是要给薄面的,眼下这么说,应当是有旁的顾虑。梁管事在这处的时间最长,最清楚,温印看他,有什么说道吗?
梁管事颔首,听说东家要来,我早前寻人打探了一圈,这事儿错综复杂,好几家都牵涉其中,但主要是张家做的局,所以,稍后东家同张家施压就是。
张家?哪个张家?温印对不上。
梁管事应道,沧州张家。
听到沧州这个地名,温印明显顿了顿,沧州?
她原本就是要去沧州。
梁管事继续道,是,沧州的生意早前大都在阮家手中,后来阮家生意慢慢西迁了,张家在沧州的生意就越做越大。
温印问道,张家在沧州年头久吗?
梁管事点头,久,算老牌商户了,比阮家还久
温印目光迟疑。
那张家知晓的事情应当很多,阮家的,舅舅的,应当都有所耳闻,贸然去沧州打听,兴许还没有从张家口中知道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