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鼻尖轻触上她鼻尖,温印,如果是做梦,我该怎么亲你?
温印看他。
他却轻声道,你这么还这么矮,我都长这么高了,温印,你不长个儿吗?
这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温印眸间却越渐氤氲。
这是他同她才听得懂的话。
他是喝醉了,才会同她说起,你以前总让我长高,我长高了,你不就矮了?还怎么同我抢东西?
温印轻咬下唇。
许是见她咬唇,他指尖轻轻抚上她唇间。
她在他怀中,却不由轻轻颤了颤。
李裕看她,温印是会这样,他指尖抚过她唇间一次,她就这样轻轻颤了颤,而后低着头,稍稍后仰避开,然后再咬唇。
一模一样
他也梦到过她,但从来没有这么真实过,好似她真的就在眼前一样。
他轻声,我想你了,阿茵。
我好想你,阿茵。他眼底微红,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像年少时一样,但却经过了旁人都不知晓的漫长
我如果不走他喉间哽咽,我都回来了,我如果不走,你就不会
他似是有无数想说的话,一瞬间都哽在喉间,他像个做错事的少年一般委屈,自责,还有懊悔,眼底鼻尖都通红。
李裕。她知道他难过。
他继续说道,我有听你的话,好好吃饭,不闹腾,不冲动,徐徐图之
李裕。她听得心里难受,再次打断他。
他沉声道,别叫我了,我怕忍不住。
温印看他。
这句话不陌生,在他同她在离院闹别扭的时候,在京中到定州路上闹腾的时候,他都赌气说过,但眼下,没有
温印眸间再次涌起碎莹。
他想,果然是做梦啊,他让她别叫了,她就不出声了。
温印哪里会?
他笑了笑,即便知晓是做梦,还是想趁这时候好好打量她。她的模样,他一刻都没忘记过,他就想多看看她,如同她就在他跟前,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
他也真的高了她一个半头。
温印看他都要仰首,她想亲他,踮起脚尖都不够。
她想起早前做的那个梦,梦里李裕还要再成熟些,但那时的她也像眼下这样,两只脚尖踩在他脚背上,再轻轻踮起脚尖,就能伸手揽上他后颈,轻轻吻上他唇间。
李裕怔住。
她是亲了他,但很短,又松开。
也慢慢放下踮起的脚尖,只是脚尖还踩在他脚背上,就同他没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