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抱紧她,温印靠在他怀中轻轻颤抖着,两人良久没有说话,等温印渐渐平静下来,李裕伸手擦了擦她眼角。
还听吗?李裕看她。
她缓缓点头。
李裕继续道,李坦的母亲在长宁九年大病了一场,我想,应当就是因为听到沧州出事了,李坦的外祖父也证实了。但李坦一直恨我母后如果,觉得是我母后害了她母亲,原来背后的缘由,是因为他母亲知道自己另一个孩子死了
李裕轻声,原来很多事情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背后藏了太多曲折。一己私利,沧州死了那么多人,城下埋的都是白骨,他们怎么能心安理得?
温印伸手拂过他额前碎发,李裕。
李裕继续道,如果不是有人生了心思,拿你了舅舅的之前的借条来娄府,也不会引出这桩事,我猜,应当是之前跟着阮家的某个混子,不知实情,偷偷藏了东西,又刚好到了这个时候,便想看看能不能浑水摸鱼,却没想到遇到娄家一场大火,吓得不敢再出现了,否则不会有临到最后才来要印子钱,因为阮家一定不会要,只能是当时不知情的人。
李坦叹道,不是他们要印子钱,你不会查舅舅的事;如果不是你我都从娄家那场大火中逃了出来,如果不是你或我,在这里看到图光,别人不会认出他像李坦。那所有的事情都窜不到一处去,将没人知道当年沧州的真相。
所以他早前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条,因为被彻底掩埋了
这就是皇位的残酷,脚下踩得,都是森森白骨。
这一晚,温印不知道是何时入睡的。
就这样,舅舅连宇博的一面都没见到
温印醒来的已经天大亮了。
彭鼎等人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李裕和温印没有去见图光,而是登上了离开项城的马车。
马车上,温印没什么精神,一直看着窗外,也问起李裕,图光的事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