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小奶狗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只要他愿意狗的时候。
再后来,温印又渐渐意会,不仅是精力,还有乱七八糟的不知从哪里看来的东西
譬如当下,他替她擦干了头,她以为可以去睡觉的时候,他用罗带遮住她眼睛,温印想哭,李裕。
他吻上她侧颊,你把我蒙在鼓里多久?蒙一下你眼睛而已,娄长空
她攥紧指尖,知晓他是特意的,也咬重了最后三个字。
他抱她起身。
她对这处原本也不熟悉,眼睛看不见,他抱着她,她也不知道去何处。
李裕许是忐忑,又许是视线被遮住,她心砰砰跳着,只能攥紧他。
他没放下她,但她身后的冰凉之意让她不由靠近。其实直到最后,他也没让她知晓在哪里,只有他与她,身影在夜灯的微光下,交织在一处
月明星稀,下下蜷在屋顶打盹儿。
又是一夜慢慢过去。
***
翌日,温印晌午才醒。
昨晚,不,是迷迷糊糊又折腾到今日破晓,温印浑身似散了架一般,一点都不想动弹。
东家?
直至肖媛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温印才慢慢醒来。
早前她睡觉最怕光亮,有光亮都睡不着,必须拉上锦帐,熄了夜灯才能睡好,眼下,日头大的都要到晌午了,她也全然不觉。
撑手起身,一身都是酸痛的。
李裕昨晚太闹腾。
最闹腾的一次
现在就这样,日后要是安定下来,没那么波折了,她哪里吃得消?
她竟然会担心这个
温印这才轻声应道,等等。
肖媛的声音也从屋外传来。
稍许,等温印穿戴整齐,也简单洗漱后才唤了肖媛入内。
内屋里一片狼藉,实在见不得人,温印撩起帘栊,在外阁间见的肖媛。
东家。肖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