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拱手, 都安静下来。
怎么样了?李裕心提到嗓子眼儿。
宫中是有眼线, 但宫中的眼线不能轻易动,甚至这次在这种时候打探这种消息,宫中的眼线至少会丢掉最重要一处。
江之礼应道,两个消息,一个是陛下的,一个是李坦的
说父皇的。李裕不假思索。
江之礼颔首,李恒的死传到京中, 李坦就去见了陛下,那日同陛下起了争执,动静有些大, 后来就来了太医
李裕眉头皱紧, 隐在袖间的指尖也攥紧掌心,紧张问道,然后呢?
江之礼不知应当什么语气, 最后沉声道, 当时很不愉快, 然后李坦摔门而出,让贵平叫了太医,太医用药的时候,是将大监赶出来的,最后
江之礼不知道当怎么说下去。
说。李裕却比早前任何时候都沉静。
江之礼看他,陛下性命无虞,但那次用药后,没再听过陛下说话。
李裕僵住,没听过父皇说是什么意思?
江之礼知晓他不是不明白什么意思,而是不想相信什么意思。
江之礼垂眸,殿下,太医用药之后,陛下他,应当不能说话了
李裕眸间黯沉,一颗心好似堕入了深渊冰窖里。
江之礼也没有出声。
不远处,郭从容和宋时遇更不知晓两人说起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太子忽然这样,但光从背影都能看出太子不对
什么时候的事?良久,李裕才沉声问起。
江之礼应声,就是暴雨之后,李恒的尸体被发现,消息送到京中那一日,也就是陛下下诏退位前一日。
李裕深吸一口气,眼中碎莹忍住没有溢出眼眶,但鼻尖还是微微红了,我知道了,李坦呢?
江之礼也道,李坦早就收到了檄文了,一直没有公开表态,在早朝也没有特意提过,但前不久,应当是各地追随殿下的名册传到了李坦手中,李坦才让礼部宣布,登基大典照常进行
也就是向整个长风国中表态,他不会受李裕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