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听到这样的字眼,就如芒刺在背。
李裕这封信是特意的,让陛下自乱阵脚,而且终日忧心忐忑,不知道李裕什么时候会公之于众,所以惶惶不可终日
而李裕一日不提,这就似悬在陛下头上的一把刀子,逼着陛下铤而走险。
李裕也不是当年的李裕了
***
定州娄府,温印收到李裕的书信。
书信送到定州要大半月,马上就是年关了,这封信是腊月处写给她的。
温印窝在躺椅里,躺椅上裹了厚厚的毛毯,她缩在毛毯里,一侧有碳暖,不算冷,只是她病到现在还没好,一直咳嗽着。
但一面看李裕的信,还是一面笑着。
尤其是最后那句,吾妻卿卿。
越来越像只野狗了
温印笑着,没留意外祖母什么时候到跟前的。
外祖母温印刚要起身。
区老夫人示意她坐下,别动了,怎么舒服怎么来。
温印笑了笑,重新窝了回去,在外祖母面前没那么多讲究,祖孙两人都笑起来。
殿下的信?区老夫人看她手中拿着书信。
温印莞尔,嗯。
区老夫人是过来人,这个时候还能惦记给你写信,是心里有你
温印握拳轻咳两声,快年关了,他怕到时候顾不上,就先写信来,也问候外祖母年关好。
温印这次的风寒时间很长,眼下还咳嗽着,有时候震得脑袋都有些晕,温印轻声道,大夫也看过了,也说没事,就是风寒未愈,也不知怎么了,平日里都好好的,就这次一直病着。
区老夫人笑道,人就是这样,多长时间了,你都似一根琴弦紧绷着,一旦弦松了,可不就得病一场?宽心。
温印点头。
老夫人继续道,年关想吃什么,告诉周妈一声,让周妈做。
温印笑道,周妈做的,什么都好吃。
老夫人也跟着笑起来。
一侧的碳暖烧得哔啵作响,祖孙两人的声音并着炭火声,一直到很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