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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各种声音都有,所以压根听不清人说话,阿矜也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因着一直紧张着,也就不觉得困。

    小太监很快就出去了,过了好一会儿,外头的声音终于渐渐平息了,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的呼声,像是这场荒谬又血腥的屠戮有了定论,阿矜的心这下才是真正地提到了嗓子眼。

    陆政大抵也是耗尽了力气,现下正躺在床上喘着气。

    阿矜等了一会儿没动静,便想着出去看看,没想到刚抬步,门便被踹开了。

    接着便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阿矜心跳得很快,快得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她能听得出来,来的只有一个人。

    珠帘被拨开,发出一阵凌乱的脆生生的响声,阿矜还未抬眼,便先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气和直冲鼻腔的血腥味。

    阿矜想也没想的便朝着他跪下了,不敢看来人。

    “父皇。”那人开口,声音很是耳生,不是禹王,也不是肃王,那剩下的,便只有……承王!

    那人的声音清朗之中带着几分沙哑,很好听,但阿矜这会倒也顾不得这么多,只是一味地将身子伏低,有一种隐匿自己的意思。

    陆倾淮进来,先是看见龙榻上躺着的陆政,接着便是跪在榻边的BBZL 阿矜。

    那个女人从始至终没有叫唤一声,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倒是让他有些讶异,看着她伏低的动作,又有些可笑。

    但很快,他便转了目光看向龙榻。

    陆政瞪大着眼睛看着他,大抵是夜里闹得厉害,加上水米未进,如今倒是真没剩几分力气,只得干瞪着他。

    阿矜跪在地上,感觉承王往前走了两步,身子颤抖地厉害,方才心里已经有些准备了,如今真要死了,倒是真真生了几分怖意。

    正要开口求饶,就感觉他错身过去了,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儿臣,回来了。”

    陆倾淮一边说着,一边朝陆政道。

    不知道为什么,阿矜光是听这两句话,便听出了话里的杀气,一时间心往下沉了几分。

    “逆子!”

    陆政怒不可遏,这话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接着阿矜便听到了几声冷笑,陆倾淮清朗的冷笑同陆政嘶哑的声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本王是逆子!”陆倾淮轻笑着重复了一遍,像是觉得这话可笑至极。

    “父皇,您可别忘了,儿臣是如何走到您榻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