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写这句?”
陆倾淮有些好奇地问道。
“祝词,奴婢……奴婢现下只能想到这句。”阿矜老老实实的应了,有些不自在地摸着手上的东珠。
这句祝词还是从前未进宫时,在街上偶然间听见说书先生说的,当时觉得甚好,所以印象很深。
猝不及防手上一阵温热,陆倾淮的手覆在她的手上,带着阿矜的手挪过去,在她写的字旁边一笔一划地写。
陆倾淮靠的很近,阿矜能清楚地听见他的心跳,“咚咚咚”的,很沉稳。陆倾淮的手正好能包住阿矜的手,行字流畅有力,他的字是顶漂亮的行书,在阿矜歪七扭八的字旁边,显得更漂亮了。
“旦逢良辰,顺颂时宜。”陆倾淮抬手,接着念了一遍道,“这是生辰祝词。”
“你从哪听来的?”陆倾淮微微偏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奴婢……奴婢从前还未进宫时,听路边的说书先生说的,当时只是偶然听见这一句,并不知晓其中的含义。”阿矜轻声地解释道。
“现下知晓了?”陆倾淮反问。
“嗯。”阿矜应声,声音细细软软的,很糯。
陆倾淮轻轻摩挲着阿矜的手背:“等生辰再给朕写。”
语气平淡,仿佛在跟阿矜打商量,阿矜有些莫名其妙,但依旧诺诺地应声道:“是。”
话音刚落,就听见外头的声音响起:“陛下,微臣有要事上奏。”
顾怀远的声音!
阿矜听见顾怀远的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就要起身,陆倾淮伸手按了一下她的肩,阿矜便不敢动了,安静地坐着。
坐龙椅,若是要论罪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要是被旁人见了,不管陆倾淮怎么想的,终归不好,更何况,顾怀远原本就瞧不上她。
“进。”
帘子被掀开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珠帘碰撞的声音响起之后,阿矜明显感受到顾怀远的脚步顿了顿,大抵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坐在龙椅上。
“微臣参见陛下。”顾怀远接着往前走了两步,向陆倾淮行礼道。
阿矜低着头,并未看顾怀远,所以并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正等着顾怀远开口,等了一会儿就听见顾怀远迟疑的声音:“陛下,这……不合规矩。”
阿矜的心一紧,她没想到顾怀远会这么直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