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唐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陆倾淮应声,又轻轻地唤了一声。
“她既不喝,便灌进去。”阿矜正给陆倾淮穿朝服, 听见这话,整理朝服的手微微顿了顿。
陆倾淮想到什么, 偏头瞟了一眼阿矜,没说话。
“是。”唐祝应声退下。
陪着陆倾淮用完早膳, 喝了药,陆倾淮去上早朝了。阿矜留在小厨房, 宛音凑到阿矜身边说嘴。
“阿矜姐姐,奴婢听小秦子说,太皇太后从瑞山回来便经常不吃不喝,人都瘦脱相了。前几日就已经有些不适了,但一直不让人请太医过去。”
“病来如山倒,太皇太后现如今的身子, 是大不如前了。只怕……”
宛音说到这,便不再说了,她不说, 阿矜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左不过, 只怕是没几日了。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 可千万别出去说。”阿矜叮嘱道。
“奴婢明白。”宛音笑着道, “今儿个春闱二试,我听说,一早贡院门口可热闹了。也不知道今年春闱榜首会是谁?”
“谁知道呢?”阿矜听见宛音说起春闱,便想到李疏鸿,有些心不在焉地应声道。
“诶,对了,姐姐,还有一件新鲜事,你大抵是不知道。”宛音接着道。
“何事?”阿矜开口问。
“听闻昨儿上元节,世子殿下去满月楼,赎了个花楼女子回去,今日世子殿下并未来上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女子的缘故。”
厉式开因为去花楼被厉君越打过,他赎了人回去,想来,应该又是被打了。厉式开这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被厉君越打两下,长长教训也好,不过左右与她也没什么关系。
“阿矜姐姐。”宛音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阿矜回头看过去,就看见小路子站在门口唤她。
“姐姐,陛下早朝回来了,师父让姐姐去奉茶。”小路子接着开口道。
“好。”阿矜应声,话音未落,便接着听见。
“崔太傅、永安侯、岳大人也在。”
阿矜听见永安侯和岳大人,手上收拾茶叶的动作顿了顿,接着应道:“晓得了。”
倒了茶到御书房门前,门口的小太监给阿矜掀开了帘子,阿矜端着茶进去。往里走,就看见陆倾淮坐在书桌前,崔风遥和岳晋阳还有厉君越分别坐在下头。
“奴婢,见过陛下,崔太傅、侯爷、岳大人。”
陆倾淮应声道:“起身吧。”
“谢陛下。”阿矜道了谢,站起身给他们奉茶。
“陛下,此次春闱乃是陛下登基以来头一回,据说,有不少八斗之才,若是能为陛下所用,南锦的江山社稷,必会千秋万代。”岳晋阳将手上的茶盏放下,开口道,只是眼神,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