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就先行一步了。”
“太傅慢行。”两个人躬身道。
崔风遥点了点头,将车帘放下。
“朝中官员即便没有上千也有八百,太傅果然是太傅,连我这小小的七品太史局丞都记得。”杜亭宣说着,接着感慨了一句,“不过我何时才能同太傅一般啊!”
“慢慢升,总有一日你会与太傅比肩的。”李疏鸿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杜亭宣道。
他这话不是安慰,是真心的,以杜亭宣的眼界和能力,跟崔风遥比肩,是迟早的事。不过什么时候能改改他那嘴碎的毛病就好了。
他们上了马车,缓缓向宫外驶去,上了街市。
李疏鸿开口道:“今日永安侯之事,亭宣兄怎么看?”
杜亭宣笑了笑:“疏鸿兄是不是也觉得永安侯胆大妄为,做得太过?”
“这是自然。”李疏鸿应声。
“永安侯有意试探陛下,可谁又知道,陛下是不是故意轻纵。”
“亭宣兄的意思是……”李疏鸿倒是有些明白了,厉君越在探陆倾淮的底线。若陆倾淮连这件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旁的事,更不必说了。
“正中下怀。”李疏鸿接着道。
“没错。”杜亭宣应声。
自岳晋阳倒了之后,厉君越在朝中愈发放肆,陆倾淮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厉君越才会如此胆大试探。
杜亭宣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
“怎么回事?”杜亭宣开口问道。
“回大人,前头有两架马车对上了,过不去。”
杜亭宣听见这话,连忙掀开帘子,探出头,就看见前头是崔风遥的马车,而对面的,是永安侯府的。
作者有话说:
二更。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西汉·司马相如《上林赋》
第七十三章
杜亭宣见此状, 连忙将车帘子放下,同李疏鸿道:“疏鸿兄,这下可有热闹看了。”
李疏鸿微微皱了皱眉:“亭宣兄为何如此说?”
“外头对BBZL 上的车马, 一架是崔太傅的, 而另外一架,是永安侯府的。”
李疏鸿亦有些惊诧,若是马车相对,让一让就成了,若是官家的车架, 一般是官职低的让官职高的,以显尊卑。崔风遥同永安侯府的车架对上, 理应是永安侯府的让崔风遥。
可他们的马车停了半天都没有动静,应当是有一方不让, 至于不让的那一方,想来, 应当是永安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