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踹开卧房的门,酒气扑面而来。屋内的场面甚是淫/糜香/艳,地上全是凌乱的衣物,厉式开躺在榻上,被子只盖了一半。旁边躺着一个女子,背对着,未/着寸/缕,脊/背雪白,乌发铺散在身后,黑与白的对比带给人的冲击,极赏心悦目。可厉君越现下气得才管不了这些。
动静这样大,屋里的女子先醒过来,看见闯进来的厉君越,惊叫了一声,然后慌乱地扯过手边的衣物遮盖。
厉君越身后的人原就没有跟着一块进去,听见屋里的动静,连忙低下头,当做什么也没有听见。
厉君越看见这一幕,沉声开口叫了一声:“厉式开!”
厉式开这才悠悠转醒,偏头就看见厉君越站在殿内。不慌不忙地坐起身,按了按额角,沙哑着声音唤了一声:“爹。”
“穿好衣裳,给我滚出来!”厉君越接着道,说完便转身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依稀听见他吩咐外头的人。
“那女子,拖出去,溺毙。”
“是。”
厉式开听见这话无动于衷,昨夜喝了许多酒,醒来不仅口渴,还头痛得厉害。按了按额角,倾身过去,拿起小几上的茶盏,喝了一口,瞬间清醒了不少。
那女子听见厉君越这话,愣怔了半晌,反应过来厉君越说的是她之后,惊慌失措地爬到厉式开身边,哭求道:“殿下,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殿下!”
厉式开听见女子哭求的声音皱了皱眉,斜睨了她一眼,开口道:“你再哭吵两句,本殿现在就让你死。”
那女子瞬间噤了声,只剩下喉咙里不可遏制的抽噎声。BBZL 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像断了线的珍珠。
厉式开起身,未再看她一眼,往浴房走,沐浴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往正堂去,一边走,一边吩咐道:“将青追带到正堂去。”
朝中的事,他都知道,所以,多少也知道厉君越叫他是什么事情。
到正堂,厉君越坐在高位上正喝着茶,看样子,是等了好一会儿了。
“爹。”厉式开叫了一声。
厉君越正要开口,正堂里就进来了一个人,穿着一身温柔的竹青色长袍,梳着双刀髻,簪着一支简单的金镶玉步摇。脸上是淡淡的妆,唇是自然的红,鼻梁小巧玲珑,眉细长而黑,干净又灵动。跟初见时风/尘的模样,判若两人。她的眉眼,原就很像阿矜,如今一装扮,就更像了,连神韵都有几分像。
“妾身见过侯爷。”青追朝着厉君越躬身行礼道。
厉君越看着她,她的行为举止,也全都变了,跟宫里的宫女一般无二,看着是下了好些功夫调/教的。
厉君越抬眼看向厉式开,厉式开笑了笑,开口道:“爹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既然是咱们永安侯府要送到宫里的人,那么,由爹亲自送到宫里,才更显诚意。”
如今岳家倒了,岳芷柔也没了,宫里正缺人。虽然陆倾淮目前还一直纵容着厉家,可到底不是日日都在陆倾淮的身边,不能很好的揣测他的意思。厉榛榛又不受宠,说到底,他的身边,还是得要有为厉家说得上话的人送上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