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绦为他束腰,玉佩静静垂悬。
但这种“不一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本就是因为年轻。
曾家这门亲给了他们家太大的帮助,维护亲家关系是重中之重。
裴师伯直接给他一瓶无色无臭的粉末:“随便加进什么里,喝了就行。”
回想起来,心里绞痛又后悔。恨自己处理得太生硬粗糙。
南烛张开嘴,呆住。
帐中回荡着呢喃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一个在深宅里长大的小姑娘,要嫁去市井人家,隔着一道院墙就是大街,邻居间鸡犬相闻,怎能不怕。
盛放。
她只要放心地过日子就行了,若缺什么要什么,还可以回来跟他说。
他就在这里,在她知道的地方,随时等着她。
凌昭道:“曾家。”
凌昭决定再去见林嘉一面。
张氏哪能就放心,这儿子只会读书,其他的事情真的不是那么放心的。要她说,该早早培养儿子做生意的,奈何老头子一心想换一对门当,非要让儿子读书去。
他让裴师伯给他一副能睡觉的药。
凌昭坐起来,就坐在床边看着窗户外从漆黑到微亮到明亮。
这种心病,普通的安神汤都不行。
没做好的事情必须得去描补一下。
就这样,年长的、有人生经验的、唠叨的长辈,和年轻的、还莽撞疏漏的、缺乏经验的晚辈,没有人高高在上,大家互相补缺,正才是组成了一个家。
☆、第112章(回门)
第112章
凌昭莅临曾家, 实在出乎曾家人的意料。
他平静道:“母亲不放心,叫我来看一眼。”
曾家人不疑有他,因探花郎衣袂飘飘, 不染一点尘埃,与红尘俗世不搭边。不像张生, 虽也生得俊, 可一身烟火气。
完全是不一样的。
曾嬷嬷喜得不行,握着他的手托着他的手臂往里牵:“寿官,寿官,快里面坐。”
凌昭平日里根本不会让后宅妇人近身, 但曾嬷嬷和曾荣家的实是例外。这两个妇人是祖母辈和母亲辈的年纪, 看着他出生长大, 都是给他亲手换过尿布的。
他只能任她们抱住他的手臂, 还当他是孩子似的, 迎进二进院子里。
因在她们心里, 凌昭不算是“外男”。
只他没有跟着她们进正房。
他道:“今日不是我的日子, 不好喧宾夺主。我在厢房坐坐就行。她若无事,我就回禀母亲去。”
曾家妇人便将他请进厢房,上茶水点心。
下人来报:“姑娘和姑爷来了。”
他道:“我不是外人,你们去吧,别冷落了主客。”
探花郎一贯冷冷清清, 打小就这样。可一句“不是外人”实在让人欢心,曾家妇人们笑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