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结了一门好亲,以后不怕了。
林嘉道:“婶子心心念念的就是让虎官儿读书读出来,到时候回去把家产夺回来。”
想做到这一步,肖霖起码得考个举人出来,秀才都没那本事。
林嘉道:“所以,读书才是正事,旁的都比不了。你也是。”
张安头痛:“你说话怎么像我爹?”
因手里东西不多,两个人没再叫车,溜溜达达地在街上走。
一路逛着铺子,买点不值钱的小玩意,林嘉十分快活。
张安好笑:“怎么跟没见过似的。”
林嘉承认:“就是没见过。”
“以前出门,都是跟着凌府姑娘,一堆婆子丫头,不能随意走的。我自己也出不了门。要拿对牌才能出门,实在太麻烦,便算了。”
“嗬。”张安笑道,“我媳妇像个大家闺秀。”
一路从凌府后巷走回了家去,张安口渴,进屋要喝水,却不见了茶壶:“壶呢?”
小宁儿颠颠地抱着一盏凉茶过来:“来了,来了。”
张安正渴,咕咚咚喝完,对林嘉道:“我去一趟塾里,跟先生说一声,以后退塾了。”
林嘉点头:“去吧。”
又问:“可要带些钱在身上?”
张安道:“你给我拿些。”
于时人来说,女子带着嫁妆嫁给男人,连着嫁妆和女子自身,都成了男人所拥有的财产。
甚至有些穷读书人,不事生产,完全是靠着妻子的嫁妆来养活的。这妻子还要含辛茹苦,缝缝补补地,就为了将一个男人供出来,等着翻身做诰命的那一日。
林嘉拿了钱给张安,顺便问了一句:“家里的钱可是婆婆收着?”
“是。”张安道,“若需用钱,你去跟娘要。”
“店里的帐呢?”
“帐我管着,她不识字。”张安道,“我去了。”
张安离开,小宁儿才捧着壶进来。
林嘉嗔道:“把壶拿哪儿去了。”
她也渴了,小宁儿倒水给她喝。
到这会儿,主仆俩才有机会单独说话。
林嘉问:“昨天是南烛来了,还是飞蓬来了?”
小宁儿道:“是南烛小哥。”
林嘉问:“叫你出去说话,都说什么了?”
小宁儿睫毛一颤。
昨日南烛跟着信芳一起来的,趁着旁人不注意,将她叫出去。
谁知道巷子阴影里藏着的,却是季白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