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莹做了亲姑姑的儿媳妇,她的叔叔伯伯就成了舅舅,反正都姓秦。
太后殡天后,不可避免地对朝堂上产生了冲击。
秦佩莹道:“那我就试试,娘放心,秦家的就是秦家的,不会让凌家的男人拿走。”
出来的时候,走路都飘了。
皇帝做皇子的时候出身不好,只是宫人之子。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那样的话,用钱才真的方便。花自己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这些东西可不是蔡光祖管着的,这些东西都该收在三夫人的私库里,由蔡妈妈管着。
此时,没有人会关注,后宫里发生了一件小事。
秦家人的事,秦家人自己内部解决了。
皇帝念着旧日情分,暗中照顾,让她有衣有食,却无法放她出来。
三夫人擦去泪,问:“那以后怎么办?没了蔡光祖,这些交给谁去打点?”
童年的皇帝身体不好,过得十分孤寂。那时候常常照拂他,给他些许温暖的,是另一个位份还低的女人。
皇帝诧异:“淑宁姐姐的那个孩子不是夭了吗?”
还想将皇后的一个侄女送到太子那里去,被皇帝拒绝了:“让他专心读书。”
秦佩莹使人抄了打理三房产业的仆人蔡光祖的外宅,抄出他养的一个女人和一对儿女,抄出挂在那女人名下的田契若干、房契若干、铺子若干。
“陛下。”老太嫔泪水涟涟,“厚颜求陛下一个恩典。”
眼看着国丧过去了一半了。
若不是证据确凿,那些契书和自己的嫁妆单子完全对得上,三夫人根本无法相信。她一直那么信任的陪房蔡光祖,竟贪了自己的嫁妆。
一抬眼,看到侄女兼媳妇面容肃静,神色沉稳。
秦佩莹道:“别急。”
直到太后殡天,皇帝将她放了出来,恢复了她的位份。
但三夫人没提凌延。
她头发已经花白。和她同龄的太妃们看起来要比她年轻得多。
皇帝叹息:“你受苦了。”
因这一年不必等秋闱的新举人,大家商量着早点去京城,早点适应环境,早点跟各地学子交流比试。
京城。
一个女人被从冷宫里放出来了。
蔡妈妈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三夫人喃喃:“你说得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