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九郎也能这样。
原来,他家公子在嫁林姑娘的时候,想的竟然是要护她一辈子吗?
他其实不是为以后没有凌家的生意忧愁。生意什么的,都是以后的事。
林嘉叫刘婆子给她烧了肉,一碗肉就着米饭吃下去,就不唠叨了。
张氏嗔他乱花钱,他道:“过节嘛。”
的确是很为难的,凌昭说的时候就觉得滞涩。
张安脸色非常难看,虽没说什么,可翻来覆去好像睡不着。
仪式这种东西的意义,就是要给人一个信号。告诉你,有些事起始了,或者有些事该止了。
张安:“唉……”
一湖水。
凌府的季白管事每一次莅临张家,都是张家的大事。
每天一个人占着一整张床,从早上醒来就元气满满。
但张氏听了就慌了。
梅林中既已无人,关上那扇窗就可以了。
中秋节张安放假回来了,眼神有点飘忽,见着妻子母亲,强打精神,将自己路上买的烧鸭给刘婆子:“晚上加道菜。”
从少女成为人妻,那回眸的背影便融在白光里,林嘉已经再没看到过了。
晚上林嘉在房里告诉了张安之前季白来说的事。
张氏才说“那跟我们有什么关……”,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了,“啊”了一声道:“那、那咱家的生意。”
张安坐享其成,暂时地拥有了一份轻松的生活。
常遗憾杜姨娘不能亲眼看到。她一直希望她留在高门大户里。
还有四夫人,还有丁忧什么的,还提到京城。总之云里雾里,说话也不直说,好像兜着圈子。
铺子前期积压的问题解决了,就不必过去了,自有掌柜经营,每月对账就行。她每日里就打理这一方小院,经营着几个人的生活,从早到晚,中间歇着的时候,还能看看闲书。
其实她过得特别充实。
反正有媳妇呢,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自己不操心了。
季白人都麻了。
林嘉道:“小凌管事就是委婉地告诉咱们,以后他们都会回去京城,这边的事,嬷嬷和曾伯可能也帮不上忙了。”
他垂手上前:“公子。”
只是季白管事说话听不懂,云里雾里的,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看着媳妇倒好像能听懂的意思,待会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