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也没有再咄咄逼人,神情怅然:“过去的事,再说也枉然。”旋即又竖眉,“但是,伯父享了清闲躲了麻烦,现在却反来怨愤我父亲阻碍他的前程,那是万万不能,如果你们非要这样,那我和父亲也要怨愤伯父,当初不助不闻不管不顾,如果当初有伯父助父亲一力,我父亲也不会今日只当个卫将军!”
说罢甩袖走了。
蒋氏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喊了声“你——”要说什么又说不上来,满心转着若是那时如何,想着那今时今日如何。
“她倒打一耙。”她最终说,转头看楚棠,“倒成了我们亏欠他们了。”
楚棠没有像往常那样安抚赞同母亲,手拄着下颌,神情幽幽:“据说梁寺卿当年也是郎官出身呢。”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楚岚听到这边的吵闹声小了,便握着书,趿拉着鞋,晃晃悠悠走过来善后,正好听到这一句。
“梁寺卿当年是郎官怎么了?”他问。
话音落就见妻子和女儿都看向他,眼神带着几分幽怨。
“我可能就是严氏了。”
“我可能就是梁小姐了。”
楚岚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第十七章 小事
清晨的日光洒落小院时,楚昭和阿乐拎着弓箭从花园中走回来,脸上的汗闪闪发亮。
站在院子里的仆妇婢女忙施礼问好“阿昭小姐回来了。”“热水准备好了。”“阿昭小姐什么时候用饭?”一扫往日的不屑冷淡。
当下人的就是要有眼力,这个乡下来的楚昭打了梁家小姐,一点事都没有,家里钱说偷就偷了,也一点事都没有,现在菜说拿就拿了,还敢使坏往菜里放盐——
今天能让菜里放盐,明天说不定就能往你被窝里放老鼠!
小姐的身份,但又不守小姐的规矩,这样的人那可真是惹不得。
楚昭对她们的前倨后恭也不在意,一一吩咐,仆妇婢女们各自忙碌侍奉。
“这个花园实在不方便骑马射箭。”阿乐亦是被一起侍奉,摇头,“应该拆掉。”
给她拆头发的婢女听的嘴角抽了抽,但没敢出言嘲笑。
有什么办法,这个把澡豆当点心吃的乡下婢女被阿昭小姐护着,说傻话也无所谓。
楚昭倒也没有真护着婢女去把花园拆了,笑道:“这个花园本就不是为了骑马射箭用的,拆了也没用,我们就是随便练练,功夫不丢就好,等将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