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玉玺还有半枚虎符。
虎符亦是无误。
中山王郡兵马听不听朝廷的命令他们不管,但他们是必须听的。
校尉示意放那三十人过来,将诏令和虎符奉还。
“安东将军就在主营。”他说,指了指后方。
为首将官抬手施礼,不再多说,带着人马穿过守堡而去。
……
……
与此同时,中山郡城内紧闭的城门打开。
虽然不如入城时候那般乌泱泱的人马,但还是有不少车马驶出。
他们有官员,有世族,有兵将,有儒士,骑马坐车各不相同,向不同的地方疾驰而去。
……
……
中山郡外很多州郡的驿站也迎来了新的驿报。
“这是往江州去的?”一座驿站中,驿丞拿着驿信左看右看,再看这一行驿兵,“你们是哪里来的?官牒腰牌令信可有?”
驿站传达驿信自然要核验身份。
这一行驿兵并不报身份也不拿出官牒腰牌,只拿出一份令信。
“我等是封皇帝密令。”为首的驿兵说,“有天子玉玺。”
驿丞看着令信,他当然认得其上的印玺的确是天子玉玺,能拿着这种令信的,都可以称为天子之使。
但他没有像以往那样恭敬施礼,后退避让,而是迟疑一下,也拿出一封诏令。
“朝廷有皇后诏令。”他说,“说严查天子之令,所以,请你们拿出官牒腰牌。”
这一行驿兵对视一眼,忽的抬手拔刀——
“来人——”那驿丞早有防备,大喊,同时向后退去。
伴着他的喊声,四周早就藏好的兵士冲出来。
“抓贼人——”
“有奸细——”
……
……
而一些顺利通过了驿战,拿着诏令进了城池的驿兵也并没有都能顺利无阻。
知州看着递上来的诏令,一手接过,但没有打开或者说遵旨,而是也拿出一道诏令。
“朝廷刚发来皇后的诏令,说事关机密,发了一道错误的天子诏令。”他说,看着眼前的几人。
几个兵士面色阴沉,喝道:“大胆,尔等竟然无视天子诏令!怎知皇后是不是矫诏?”
知州是个读书人,不急不恼也不慌,说:“不是无视,我们不知道真假,哪个都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