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恼怒的瞪了精奇嬷嬷一眼——不过是仗着胤禛的势的一条狗,如今也敢在她面前乱吠!?她刚想训斥,视线却落在她手中捧着的木盒上,那里面装着府中女人们和孩子们的生辰八字,在红橘从里面偷走林佳氏的生辰八字之前这些东西都是由她保管的。
五十板子很快就能打完,行刑的婆子都是有手艺在身的,红橘身上不见一滴血,却已经是有进气没出气的模样了——一旁的蔷薇已经吓的尿了裤子,疯了似得挣扎呜咽,乌拉那拉氏只将视线落在了舒舒觉罗蕙兰身上,看着她惨白的脸色莫名感到阵阵快意。因为这几个人,胤禛对她失了最后一丝信任与耐性,她的日后,就只剩下空荡荡的福晋宝座和毫无希望的未来……直到此时,她终于后悔了。
轮到蔷薇时,她挣扎的太厉害几次压不上刑凳,精奇嬷嬷使了个眼色,懂事的婆子上前给了蔷薇两个嘴巴子,把堵着她嘴巴的破布都抽了出来。
“福晋!福晋!”蔷薇的声音尖锐到破了嗓子,凄厉的喊道“奴婢举报舒舒觉罗氏买通大管事于吉在给您和侧福晋的头油和面脂里下毒!”
“做死的!”相比之下还算镇定的舒舒觉罗氏登时疯了似得扑向了蔷薇“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诽谤主子!”
看着那对那对主仆疯了似得扭打在一起,乌拉那拉氏反而没有什么大的举动,这件事她已经知道了,在来这里的路上钟大夫已经检查了她所有的日用品,不然又哪里会拖到半夜才来处决她们?
“呵。”
一声是隐若无的冷笑从乌拉那拉氏的嘴里出来,她已经不在乎了,甚至不在乎自己戒了那药之后还能活多久,一个看不到希望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值得她期待或愤怒的事情吗?
“嬷嬷还愣着做什么。”抛却乌拉那拉氏面无表情的脸,那双乌黑的眼珠子沉沉的注视着舒舒觉罗氏主仆“本福晋身子不比往日,你们早日处理本福晋也能早日回去休息。”
两个精奇嬷嬷互看了一眼,也不叠深思乌拉那拉氏的深意,对视一眼后继续行刑。
蔷薇被施以鞭刑,场面自是血腥的,舒舒觉罗氏全然不复之前的镇定,她抖若筛糠,就像着院外北风吹拂的树枝,瞪大了眼睛看着蔷薇一点一点没了声息——能就这样死了还算是好的,红橘那样的还要熬上几天才会死去。
当白绫、毒酒端到舒舒觉罗蕙兰面前时,这个女人终于痛哭流涕,乌拉那拉氏等这一幕等了好久了,听着舒舒觉罗蕙兰嘶吼这什么“我是四阿哥的生母”“我娘家对爷忠心耿耿”“我儿子日后是有大造化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乌拉那拉氏倍感好笑,像舒舒觉罗氏这样一个最要脸面的一人如今的表现还不如一个村妇泼皮,可见往日里她那些端庄傲气的举止都是虚的,她当初为什么要帮着这样一个内里糟烂的女人搅得阖府不得安宁?就是因为她也是满军旗?就因为她阿玛有为兄弟能干?就因为她对自己处处巴结指天发誓舒舒觉罗满门愿为自己效犬马之劳扶持大阿哥自己就以为能接力使劲打压林佳氏?笑着笑着,乌拉那拉氏的眼角落下一滴泪,就连舒舒觉罗蕙兰大逆不道的说什么“我儿子日后是皇帝”这样的鬼话也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