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恕罪,我家小娘昨日在府中受了刺激吃错了药,有些失心疯了,在府上闹了半日还不够,还跑到谢家撒野,请夫人见谅。”
大夫人:“你们……是成家的人?”
那几个黑衣人没有回话,为首一个朝后使了个眼色,剩下几个三下五除二就将成家人统统制服,还将那些散落的画全部处理了干净。
那人才大声答话:“我们是侯府的府兵,侯府林小娘失心疯了,在此叨扰,各位乡亲们也都散了吧,一个疯子的话是信不得的。”
“疯了?真的假的?”
“怎么看着不像啊……”
“不对,像是疯了,我听说成家这个姨娘端庄的很,比大夫人都像闺秀,今日这么泼,指不定是真疯了。”
“有道理。”
百姓们还在议论,那些黑衣人却将人都驱散开了,大夫人还想问话,那人却微微颔首,接着,就半拉半押的将林姨娘带走了。
谢澜伊到的时候,谢府门口竟然已经恢复了平静。
“谁?是谁在闹事?!是成家的人吗?!”
大夫人神情复杂:“没事了。”
秦可也一直看着那些人的背影,直觉告诉她,那不是成家的人。
看那人的身影,倒是和追夜有几分相似,不知道是不是,大表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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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一辆马车将谢家门口发生的事全部尽收眼底,马车内的人放下帘子,脸色很是难看。
那人倒不是旁人,正是常服出行的周培,他本想来看个热闹,却不料又有人暗中坏了他的好事。
“殿下……”郑德胜小心问:“可要现在去传旨?”
周培手指握紧,想到那日宫宴上的恨。
谢子珩不是在乎她吗?
不是将她当个宝吗?
那他就要毁了他的心肝宝贝。
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平阳侯那对夫妇要脸面,竟然三言两语就被谢家人唬住了,不过出事的到底也不是他们的嫡出女儿,于是周培去找了这个女人,自己的亲女儿被人陷害了清白,她总豁得出去。
若是成了,周培便要等着秦可上门求他。
若是不成……
周培勾了勾唇,那更好。
他缓缓的摊开昨日他交给林姨娘的那幅画,吩咐:“去,继续命人传,就说这画上的人是孤,与秦姑娘暗生情愫心仪已久,在江南情不自禁,才换了常服见见自己的心上人。他们否认林家那个女人的话,孤就帮帮他们,将这些话传开了,再去传旨。孤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怎么能在这时候不添把柴火?”
郑德胜不禁给自家殿下竖起一个拇指:“殿下真是厉害,这可是连环计。”